“那当然了！”南宫奚跳到顾平身边，勾上他的肩，攀上他耳畔，“我也不易容，就扮个你身边服侍的小内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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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家这个内院……估计藏着很多奥妙啊。只是，看望这个奥妙不是当务之急。”南宫奚道，“我们有更要紧的事做。”
“菌料厂。”顾平吐出三个字，屁股刚沾着椅子尚未喘定，便迫不及待拿起茶碗将茶水一口气喝下。
南宫奚嘴角扬起：“是了，是了！这一回，小天子可让哥哥去颁旨？”
“哦，我已经找了个帮手，往南去寻了。”
“嗯？”卯落泉被这一问吓出一身盗汗，幸亏他反应够快，不动声色回道：“先师的遗物，你该去问上官夜雪。”
“甚么事？”卯落泉问。
“亢金接令！”卯落泉双手举过甚顶，接命令牌。他收令起家，问道：“巴哈汗，就是我们的二手筹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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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顾平动也不动，只微微侧首抬抬眼皮，“只是我下午就要解缆，你若穿衣打扮，要尽快了。”
“当然不是真和。我说过，巴哈汗的野心很大，他是不成能和的，他只想称霸叶刹。和是虚的，用来恐吓上明。只要做出和的行动，上明就必然会派使臣前去谈前提，巴哈汗也就会提出禁蜜丸的要求来。”
“等等氐土的动静吧。这等大事，朝廷必然会在西南有所行动。”南宫奚揉着眉心，苦衷重重。“对了，你刚说，恒家阿谁孩子的乳母叫甚么？在那里？”
“对。”南宫奚点头，“巴哈汗野心很大。他一向在养精蓄锐，筹办一举荡平叶刹东部诸部族。额部是最清楚蜜丸的短长的，也是最早因为蜜丸站出来抵挡上明的。早在蜜丸众多之时，额部就命令斩杀统统踏入叶刹地盘的上明人，以防蜜丸被带入部族。他们也是以与上明反目，哪怕正良帝禁蜜丸，两边的干系也没能和缓。现在巴哈汗与苍星阁干系较好，多亏了老阁主一清居士。他不厌其烦地冒死拜访巴哈汗，终将其打动。我们和额部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完整肃除蜜丸祸害，让百姓百姓不受苛虐。以是现在上明危在朝夕，他们也明白唇亡齿寒的事理；我们向巴哈汗乞助，他毫不会坐视不管。”
“叶刹各个部族一向在混战，偶尔涉及到上明。以是北部边疆只要小乱、并无大乱，有恒将军弹压足矣。但如果叶刹有一个最大的部族出来牵头，将各部族结合呢？上明不怕他们打，只怕他们和。他们若和了，一个恒将军可就弹压不住了；古阿卫、靖兰卫、绥川卫，个个都是关键啊。”
“马上清算行囊。待本阁再次发令时，亢金须立时北上，将本阁手札交到额部巴哈汗手中，不得有误！”
“虽说有氐土在宫中，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须做两手筹办方才稳妥。你我曾经一道去过额部，你应认得巴哈汗。我有手札给他，除非你带去我才放心。”南宫奚伸手要过卯落泉的黑漆木牌，用金笔在后背签了一道篆字，对卯落泉喝道：“亢金听令！”
“但是该如何做呢……”卯落泉没法设想——人间吵嘴倒置的事多了，但如何拨乱归正、白黑倒置，他是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