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虽仍被星座客死死看管,却为朱家父子的豪举所打动。他们气愤不已,与朱廷一起对着顾平和南宫奚破口痛骂。
朱廷手无缚鸡之力,底子抢不过武功高强的星座客——不省人事的朱勰还是被带走了。
“朱阁老!”顾平大惊。
“一派胡言!”朱勰瞋目圆睁,“上明比年风调雨顺,上无天灾,下无天灾,何言气数将尽?似尔等这般颁发惑国谈吐,才会使国度高低动乱,大家自危!你们觉得,把国度的冲突都揭暴露来,就是救国吗?你们觉得,朝廷高低官员都对弊端视而不见吗?你们觉得江山易主,这些题目都能处理吗!”他越说越冲动,忽地转过身来面对身后众臣,伸出颤抖的双手痛心疾首道:“诸公啊!上明有疾,疾尚在腠理;当速速医治,莫使益深。不治,乃老夫之过!老夫愿担此罪,但诸公服膺:如有大放厥词言上明病入膏肓者,必为反贼也!如从之,定会背负千古骂名、永久不得超生!”言毕,朱勰一头撞向丹墀,顿时血流如注,与朱地融为一色。
群臣看到皇上受伤,顿时吓得鸦雀无声。南宫奚从腰间抽出早就拟好的禅让圣旨,抖开塞到皇上手里。皇上看着上面的蝌蚪笔墨,呼吸越焦炙促。
“皇上不成!不成念!”
本来是朱勰。朱勰微微抬起颤抖的手,表示两侧的官员给他让出门路。他一步一顿地走到最火线,撩起裙摆跪在阶下。
皇上想趁机逃下阶去,却被南宫奚一把掣住。南宫奚夺过他的雁翎刀反架在他脖子上,挟持他向后退了几步,阔别群臣。
“不念?好。”顾平哈腰捡起圣旨,向祭台下发令道:“带上来!”
“哼……哼!”朱廷回过神来,“顾允沅!我奉告你,就算你杀了我父亲,杀了我,杀了我百口,我们朱氏一族也毫不会顺服你的!”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
“信你?我信你甚么!”朱廷红着眼圈,对顾平尽是鄙夷与仇恨。“民贼……我朱三郎真是瞎了眼,如何会与你这个衣冠禽兽为友!”
朱廷颤颤巍巍地站起,神情变得恍忽,仿佛很快就要步朱勰的后尘。
“顾允沅!你到底想干甚么!”朱廷抱住朱勰,不让星座客动他。
“看看,这么多人都在拥戴你,你可不能令他们寒了心。”顾平的眼神比当下的酷寒还要阴冷,“不要再让忠臣做无谓的捐躯了,快快宣读禅让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