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道:“先父有一名故交住在这里,我过来拜见。”
萧纳拉了拉一个闲汉,问:“老哥,这是如何了?”
江枫一小我出门,身上带着短剑。她独来独往惯了,警戒性极强,走到巷口就模糊感受有人跟踪,因而闪身躲到一颗树后,待那人走进,一剑刺出,直抵对方咽喉。
“别别、别,沈家嫂嫂,是我!”衡王萧纳举起双手颤声道。
两人一面说一面走到主街上,刚好路过户部尚书吴天德的府门口,只见府门紧闭,内里围满了指指导点的人。两人都猎奇,挤进人群一看,府门外跪着一个穿靛蓝大衫的女子,和两个衣衫褴褛的孩子。
陌溦笑:“你胡涂了,现下宫里的皇贵妃,不就是叶相的令媛么?”
江枫道:“鄙姓江,家父江万里,昔日与贵上有交。本日前来拜武振威武老先生,烦请通报。”
“五爷连那小娘子和武老先生有甚么干系都不晓得,我如何帮五爷?武老先生与黑道白道都有来往,五爷还是先探听清楚的好。另有,五爷为甚么不直接去求陛下?”
梁汾踟躇了半晌,道:“你晓得我父亲早早故世,我是随傅父执长大的。那年南边涝灾过后,傅父执还收养了个女孩儿。熙宁十一年,我母亲在襄阳去世,傅父执陪我从嘉禾到襄阳奔丧,托予嘉禾邻居照顾她。丧事毕,我留在襄阳守孝,傅父执先回了嘉禾。厥后我收到傅父执的信,父执在信里说她不见了踪迹。”梁汾说到此处停了一停。
席间武振英问:“此次南下,有没有刺探到你傅父执的动静?”
关佑生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武振英,武振英接过展开一看,信中是“流派有变,急需清理”八个字。
江枫见有客在,喝了一盏茶,就向武振英告别。世人送到二门外,被江枫劝住,江枫单独一人出了武宅。
江枫嘲笑:“我当是甚么水泼不进的角色,不过如此。”
顾梁汾回礼道:“夫人太客气了。这一趟甚是顺利。”
翌日,梁汾去拜见梁汾的父执傅临川昔日结识的老友武振英。武振英在帝京无人不晓,乃是安身帝都城中的镖行领袖,剑法固高,在京畿吵嘴两道的权势亦大,等闲官府也让他三分。梁汾安身帝京经商之初,多受这位武振英搀扶。
关佑生苦笑:“门中有事,不得不走了。”
进了舱,内里烟雾环绕,几家商行老板与佐酒的船妓杂坐划拳喝酒,吆五喝六,一派浑浊喧闹。
武振英与关佑生、顾梁汾重回席上,关佑生道:“住了这些日子,我和林丫头也该归去了。甚么时候有了思卿的讯息,托人奉告我一声罢。”
“五王爷?您如何在这里?”
武振英已到嘴边的酒杯停了一停,继而一饮而尽,道:“有请。”
“林女人?”江枫想了想道,“我倒是真不熟谙林姓的女人。”说完又打趣,“如何,五爷看上人家女人了?”打趣完俄然就想起来那日在宁华殿衡王求思卿指婚的事情来,见衡王一脸通红,情知是被本身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