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卿旋即不悦：“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讲这个？”
萧绎道：“我赏下一些苏合酒和药，你要不要……再添点甚么？”
翌日衡王单独到散花楼的雅间，等了一上午，都没比及赴约的人。午后小二出去打千道：“叨教您是不是肖爷？”
“都想问。”萧绎道：“我一向很猎奇，你的轻身工夫如何如许好。”
信封里滚出一粒系有红线的明珠，恰是当日本身送给她的。
思卿终究坐起来道：“去叨教陛下，开宫门，传太医。”
吴天德系左相何适之的弟子，此番官位不保，何适之再度图谋将门人推上户部尚书的位子。从内阁中书到朝堂之上，何党指着右相叶端明的鼻子言其为抚州贪腐案祸首，叶端明一句“可有实证”，却又把何适之顶了归去。
程瀛洲想了想，答：“嘉国公早已不问内卫的事。”
传言传来传去，何适之一向没能抓住叶端明的“证据”；而抚州都督的那份遗折不翼而飞，一向是何适之的芥蒂。
萧绎对思卿笑道：“我去看看老程有甚么事。”
思卿翻身坐起，复苏了半晌，转头又倒下：“由她折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她还能玩出甚么花腔。”
程瀛洲道：“都没出岔子，臣已命他们严阵以待。”
“我笑……你像一只壁虎似的。”
衡王用力摇点头，独自往樱桃斜街听曲儿解闷去了。
萧绎复问：“嘉国公可晓得？”
萧绎看呆了，连菱蓁也看呆了。一阵风刮过菱蓁的脸颊，菱蓁一怔，只见萧绎的衣衫略过屋檐，攀附到了殿顶，和思卿并肩而立，仿佛是一对璧人。
思卿冷冷答：“不必了。”又道，“大略抚州案的事闹得满朝风雨，贰内心难安，病发也不敷为怪。”
内殿的几束烛火灯光透太长窗，将窗上卍字不到头纹样镂刻在萧绎的脸上。萧绎沉默了一会，慢慢道：“你叫我们的人去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