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叔在西宁那边儿,行云于那边也有买卖来往,西蛮产各色宝石,我们那想要奉给母妃生辰礼的宝石盆景的宝石就是自西蛮买来的。行云现在只做些外相买卖,实在她手里就有懂珠宝的里手掌柜,只是自从宋将军过身,这买卖招人眼红,她便收了,只是做外相买卖赚些小钱。我想着,不若与她合股,那头儿又有二叔,一并再把这买卖做起来。今后这些珠玉宝石,咱家是常用的,不为买卖赚多少银钱,只为自家便宜也好。”
五皇子脱口道,“剁手狂魔还会做买卖啊?”
皇子们说了几句松柏长青、龟龄龟年的话就去外头吃酒了,皇子妃等天然是承恩公府的人来接待,寿安老夫人还是于上坐,宁荣大长公主居其右,文康长公主居其左,接下来方是几位公主与皇子妃之位,崔氏吴氏等都去坐了,谢莫如站在中堂,打量寿安老夫人一眼,淡淡道,“虽说本日是老夫人寿诞,有些话该说我还得说,老夫人一品诰命,民爵罢了。现在大长公主、长公主、嫡公主、嫡皇子妃、皇子妃俱在,我倒不知何时民爵能居皇室之上了。请恕我不能居此末席。”
五皇子倒也并非不知碎务,他道,“我传闻帝都有些大商家投奔到大哥二哥他们那边去的,求个庇护甚么的。”他,他刚分府,没两位兄长在朝中的权势,这,这,仿佛没人来投奔他啊。
五皇子忙搔搔鼻梁,摆摆手,干笑,“没啥没啥,我是说江女人颇是无能哪。你看着办吧,要用甚么人跟我说就行了。我有事同长史筹议,先去了。”抬腿跑了。
五皇子哈哈大笑。
谢莫如将奉给苏妃的礼单给五皇子看了,五皇子看过礼单,又亲瞧了东西,外相药材绸缎等物天然都是上好的,此中更有一对宝石盆景更是宝光流转,非常不凡,五皇子赞,“这盆景儿不错。”
五皇子除了部里差使,家事也要做些体味,幕僚还常找他谈天。这位幕僚是被朝廷派为五皇子府的长史,原想着今后也就是在藩王部下安安稳稳过日子啦。以是,自入五皇子府来,颇是中规中矩。
承恩公世子夫人亦笑着圆场,“是啊,方才娘娘们没来,胡乱坐着说说话儿,本就要请娘娘们上座的。”
谢莫如算来是第二遭来承恩公府,第一次也是寿安老夫人的寿辰,今遭巧了,也是。
谢莫如道,“这天下的买卖,不过就那么几样。能做到大商家的,莫非之前就没背景了?如何又巴巴儿的投奔到皇宗子府与二皇子府呢?如许的商家,所谋非小。”
谢莫如瞪他,“殿下说甚么?”如何还给江行云取外号了?这是甚么意义?剁手狂魔!
长公主、公主、皇子妃们要走,诸诰命起家相送,一向送到二门,谢莫如眼尾余光扫见胡五儿,便住了脚步,道,“卫国公世子夫人胡氏。”
“你过来。”
苏妃这才放心了,待儿子走后又叮咛宫人备些祭奠之物。
江行云装模作样地,“万梅宫的梅花想来也快开了。”
谢莫如淡淡一笑,瞥寿安老夫人与宁荣大长公主一眼,淡淡道,“按我们皇家家法坐就是。”
长史觉着,他家皇子固然于诸皇子中排名出身俱不显,但他家皇子在妻运上较着很不错,皇子妃打理内宅得力,皇子妃的母族纵非公侯,也是尚书府第,何况皇子妃的亲爹刚升了工部侍郎,恰是当用之年。
谢莫如之八面威风,可见一斑。
“殿下说的是。”谢莫如道,“我想着,纵使有人主动来投奔,倘不知根底,还不如不消的好。这世上买卖,利最大的就是茶丝盐三样,不过,这三样早有人把持着,我们是插不上手。倒不如做些珠宝买卖,殿下觉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