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五儿捂着脸,浑身颤若筛糠,既羞且气,直接厥了畴昔。
承恩公世子夫人亦笑着圆场,“是啊,方才娘娘们没来,胡乱坐着说说话儿,本就要请娘娘们上座的。”
长史这么考虑着,遂打叠起千万分的精力来帮助他家皇子了。
胡五儿不解,但谢莫如就在前面立定等她,身边另有长公主、公主、皇子妃等人,她便近前两步,谢莫如劈手赏了她一记耳光,诸人都傻了,胡五儿脸都被抽歪了,半边脸肿若猪头,尖叫,“娘娘,你这是做甚!”
五皇子哈哈大笑。
长史固然已过不惑之年,本来死了出息的心,可现在觉着,哪怕做藩王长史,一个不受宠的藩王与一个有令名的藩王也不一样啊。故此,俄然就失职尽责起来。时不时就要同五皇子谈天,于各项事件分外经心极力。并且,长史这一打起精力,又觉着他家五皇子实在品性出众。诸如,五皇子找他议事时还会捎带着给他带新做的衣裳鞋袜,五皇子道,“王妃预备的,我给先生带过来。”
长史也是五品官,也得是穆元帝瞧着品德才调过关的人,才会派来帮手自家儿子。长史来了精力,五皇子也惯会鄙人官面前装个严肃相的,故此,长史还觉着,他家皇子不但妻运好,面相也是上佳的。
谢莫如瞪他,“殿下说甚么?”如何还给江行云取外号了?这是甚么意义?剁手狂魔!
第二日,江行云过来王府,谢莫如写了张便条,江行云领了就搬场去了山上万梅宫小住。当天傍晚五皇子回府,用过晚餐后,谢莫如同五皇子道,“有件事想跟殿下筹议,我们分府时陛下连带庄田、铺面儿、银两都给齐备了,这半年中秋、重阳、万寿,光往宫里走礼就花了三万银子,这还是我们结婚晚,没赶上太后的千秋,另有过年时,也要有一份年礼。再有常白天情面来往,不说别家,就是我们这几家生日节庆,外头亲戚走礼,虽是有来有往,我略一估计,一年也得两三万银子,再加上我们自家府里开消,少里算,一年也得一万银子。这些算下来,我们一年光出不进,少说也得十来万银子,这还是普通环境,没有别的开消。再说咱家的收成,庄田铺子,拢共加起来能有五万银子就是丰年了。殿下一年一万银子的俸禄,咱家一年顶天儿支出六万银子,我算着,再有两三年,就要打饥荒了。”
谢莫如眼睛往上面诰命夫人那堆儿一扫,问,“礼部尚书夫人是哪位?”
“你过来。”
那是在苏妃生辰以后了,苏妃生辰那日,谢莫如五皇子一并进宫给苏妃道贺,苏妃非常欢乐。到儿子媳妇要回府时,苏妃还寻个由头叫了儿子往阁房道,“哎,我这生辰,跟敏mm就差一天。明天是你岳母的生辰呢,如果你媳妇心下不好,你多开导她。”
谢莫如之八面威风,可见一斑。
寿安老夫人没直接脑溢血,就是身子骨结实的证了然。宁荣大长公主唇角抽了抽,文雅还是。谢莫如一句话就直接把寿安老夫人撵下主位,请宁荣大长公主上坐了,接下来是文康长公主、长泰公主、永福公主、二皇子妃、大皇子妃、三皇子妃、谢莫如,谢莫以下首是寿安老夫人。换好坐次,谢莫如端然一坐,满室沉寂,秉息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