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太道,“有太后娘娘在,怕也不难。”胡氏女幼年,但胡太后在宫中浸淫多年,岂能小觑。
谢贵妃笑,“眼瞅着二弟大婚的日子快到了,公主府离家并不远,我想着家里也有很多要预备的,不知可预备齐备了?”
谢莫如眼神敞亮,“二叔不是说胡太后无掌政之能么,胡家后辈这般出众,倒让我惊奇。”
谢贵妃柔声领命。
“都安妥了。”
谢太太叹口气,“你嫂子爱好平静,陛下犒赏,莫如便代领了。要说聪明,莫如是有的,可要说她像大长公主,一个十岁的孩子,委实过誉。”
谢莫忧皆应下了。
母女两个说着话,谢太太将给宗子纳了一房良妾的事也奉告了长女。谢贵妃便内心稀有了,本日母亲进宫,谢贵妃实也有要事相商,她入宫多年,四周皆是亲信宫人,此事还是避开宫人说的,谢贵妃道,“陛下似有再立新后之意。”
谢太太道,“就不知赵家会不会动心了?”
“昨日臣妇见家中天井树上有一处鸟雀搭的巢,夜里风紧,本日晨起,那巢已不知去处。”谢太太深深俯身,不再说话。
知母莫若女。谢贵妃垂眸,看来,这个孩子,不是平常的出众。谢贵妃笑,“也是,世人皆爱以讹传讹,便是有一分聪明,待传到宫里来,也成了非常天赋。”
进宫的不止她一人,谢太太与数名进宫存候的诰命侯于慈安宫偏殿内,能出去这里的,在帝都都是有些名号的人家,大师亦是熟悉,便轻声细语的提及话来。一时,有宫人出去传太后口谕,请诸诰命去正殿存候。
“是啊。”谢贵妃轻声一叹,倘陛下有立她之意,如何会让谢柏尚主。可她已是贵妃,膝下又有皇子,如何能不为皇子谋?
谢松笑,“是儿子想伴母亲一道出门。”
谢松不再多言,扶着母亲出门,谢太太笑,“我还没老练走不动,那里用你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