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就是祖孙几个,谢莫忧也比较敢说话了,道,“也许是长泰公主有甚么事吧。”
“大皇子二皇子,永福公主靖江郡主,都去了。”
谢太太亦笑,“长公主府的梅林,阖帝都都驰名的。”宜安公主的美意,谢莫如的确不好去长公主府,谢莫忧去倒是无妨。
谢莫如披好鹤氅,紫藤撑伞,梧桐也跟着,主仆去园中,折了几枝梅花,返来屋里插瓶赏玩。
谢莫忧应了。
早晨在松柏院用过晚宴,谢柏干脆同宜安公主歇在了谢府,谢太太与谢尚书暗里道,“我看,公主的意义,像是为寿安夫人做说客。”
宜安公主与谢柏的干系还是很不错的,听谢太太这般说,宜安公主笑,“打搅夫人了。”
谢太太笑,“好。”
紫瑰道,“大女人也成心机,二爷又不在家,偏给二爷送来。就只给我们院儿里送了一瓶,别的院儿都没有呢。”说来也怪幸运的。
宜安公主道,“那你说谁合适呢?”
黄玫嘴快,道,“一大早上大女人打发梧桐送来的。”
贵妃当然是不成的,不过,程拜别成心图,他微微一笑,“当年文康长公主及笄,原应太后娘娘为其主持及笄礼。但是 ,太\祖天子崩后,太皇太后程氏以胡氏寒微,只册太后为贵太妃。太皇太后过身,宁平大长公主掌政,还是不肯太后正位慈安宫,及至文康长公主及笄,宁平大长公主以贵太妃非太后之礼,而亲为文康长公主主持及笄礼。”
张嬷嬷道,“何未几折几枝,各院儿都送一送。”
谢莫忧自文康长公主府赏梅返来的第二天,太后娘娘在宫里摔了一跤,各府诰命闻信儿均要递牌子存候问候。
谢莫忧猎奇,“祖母,像是平凡人家后代孩子及笄礼,都是请德高望众的夫人做正宾,如果公主及笄,都是甚么人做正宾哪?”
谢太太是极欢乐小儿子回家用饭的,再叫了大儿子,连带着孙子孙女们,其乐融融的坐了一桌,还令人烫了酒,笑道,“大冷的天儿,喝杯酒暖暖身子。”欢畅,真欢畅,尚主,还能尚到宜安公主这好脾气的公主,运道好。儿子与公主性子也能合得来,从儿子不时过夜公主府就能看出来。宜安公主对婆家也客气,有甚么交际活动,还能想到婆家的两个侄女。
一时,用过早餐,谢莫如去松柏院存候。
谢莫如不解道,“我看书上说,公主普通是及笄礼火线加封号,两人位公主及笄礼尚未至,如何就有封号了呢?”
宁荣大长公主将此事与程离筹议,程离道,“太后受伤,按礼法,该是文康长公主。”
“当日,谢莫如敢到公府提王莽,本日无妨用贵妃给陛下提个醒,当年宁平是如何用文康长公主的及笄礼来热诚尚是贵太妃的太后娘娘的。”程离轻声道,“如此,一举双得,圣眷重归承恩公府!”
谢柏对宁荣大长公主可没甚么好感,他干脆道,“这又不干我们的事,你别掺杂就行。至于到底如何,还得看陛下情意。”陛下莫非是泥儿捏的?亲姑妈宁平大长公主都无能掉,陛下会看宁荣大长公主的面子?这也太藐视陛下了。
宁荣大长公主长眉一挑,“贵妃?”继而又笑了,“宫中但是有两位贵妃的。”
谢柏道,“按理,该是皇厥后主持,为公主挽发加簪。但自先皇后过身,宫中后位虚设,由太后主持,亦在道理当中。寿安夫人虽辈分高,诰命也是正一品,可两位公主都是嫡公主,由寿安夫人来给公主挽发加簪,分歧适。”
谢尚书不愧是谢柏的亲爹,他白叟家略一考虑便道,“不要掺杂这事儿,就是太后不成,也轮不到寿安夫人,文康长公主岂不比寿安夫人合适百倍。”太后摔的到底是脚,还是脑袋呀?竟能发起寿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