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紧紧张张的去,肝火腾腾的回,章氏不知这些大户人家都是甚么狗屁端方,只是觉着她家大女人送花又送螃蟹的,即便不是甚么贵重物,可现在她家女人两盆花八百两的价位,送宁家的那两盆绿菊,也许比不上八百两的那两盆,可也不差了!起码得值个四百两吧!四百两银子加六篓大螃蟹,人都没见着!这他娘的狗屁大户,也忒小瞧人了!她家大女人的亲娘舅,也是翰林老爷哩!就是在他们乡间人家,有人去了,人家又送了这很多东西,见一面总应当的!
何子衿笑,“我知你们奶奶和妈妈的美意,只是我家在乡间处所,马车走起来也得一天一夜呢。我来州府五六日了,现在斗菊会结束,该回家了。现在过来一趟,见着妈妈,心到神知,已不枉此行。”
何子衿哆哩颤抖的与三女人守在银箱子旁,三女人也比何子衿强不到哪儿去,摸了摸里头雪乌黑的银子,问,“是真的吧?”
“碧云姐姐太客气了,原是你们照顾我照顾的多。”何子衿一笑,不再说甚么,同章氏一道用起饭来。
何子衿是女人家,就坐在车里,沈山在门房等信儿,一时里头通传,沈山忙去叫何子衿,沈山还进不去,章氏陪着何子衿同宁家出来接人的婆子出来了。
吃过螃蟹,用过饭,又歇了歇,喝过姜丝煮的茶,一行人便出去逛街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