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备好了。”
唐老四见对方不开仗,就开口嚷嚷了:“老子是大顺朝天津卫果毅将军唐总镇麾下千总,受命巡河,尔等在为哪家卖力?可晓得现在天下已经归了闯王了?”
看到李岩和红娘子赶到,李过皱着的眉头一下展开了,哈哈笑道:“刚刚才接到塘报,知闲伉俪要和陈永福领兵来援,没想到那么快就来了……你们来了,额就不担忧打不下天津卫了!”
“拿来吧。”
“一文钱都不给的,”唐通点头道,“郑一官的水军都不拿朱贼的饷,由郑一官自建自养,而是给养军饷非常丰富……”
“侯爷勿忧,李岩来助将军大破朱贼了!”
他明天叫人打了,没了七八个兄弟,总要问清楚对方名号吧?那些沙船上没打灯号,是那家的都不晓得啊!
“随便你们!”沈廷扬肃容道,“一官大哥公就是诚信为本的好贩子,承诺主顾的事情毫不会忏悔的!”
……
“他娘的!朱贼都亡国了……”唐老四骂骂咧咧又开了口,“船上的人听着,明朝已经灭掉了,现在是大顺朝的天下,你们这些贩子要识相,就从速泊岸,把船上的粮食都献给大顺!老子饶你们不死!”
诚信为本的忠商,沙船帮总舵主沈廷扬一伸手,就从身边一个管事手中取过文牒,是抚军太子朱慈烺的令旨,文牒当中还夹着一片金叶子。
“唔,是有点。那么大雨水另有兵士来往巡查……有人过来了,带头的仿佛是锦衣卫的人啊!筹办好了吗?”
“他们是哪儿的贩子啊?”李过问。
“娘的,”唐老四明白对方的意义后,又是一声国骂,“啥叫诚信为本?这年初当官的都朝秦暮楚,一破贩子还诚信……你们要再不过来,老子可归去和闯王陈述了!”
“但是这风也不会一向刮下去啊!”李过眉头大皱,“等风雨一停,朱贼就该逆流而走了……这可如何是好?”
唐老四正窝火的时候,火铳又打响了。不过不是沈廷扬的坐船又开仗了,而是跟在前面的沙船在发铳。一百余条船,鱼贯而行,每条船颠末唐老四他们趴着的处所时,都噼里啪啦的打个二三十铳。三四百号人就只能趴在冰冷的泥水内里不敢起来,也不晓得会不会得感冒?
“跑不了的,”唐通道,“这几日都是东南风,风力还颇大,从大沽而来的船是顺风,要去往大沽就是顺风了。并且就算到了大沽,风向不对也出不了海。”
“娘的,有你们哭的时候!”唐老四阿谁窝火啊。本年真是流年倒霉啊,跟着唐通投了个白使唤人的李自成不说,还赶上群不讲事理的诚信贩子……诚信个屁!哪有讲诚信的贩子拿着火铳杀人的?这群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必然是海贼!
“岸上的人听了,娃(我)是安平郑家的贩子,一官大哥公让娃为大明朝廷运粮……”
“娃(我)晓得北京叫流寇打下来了,但是天津还在朝廷手里。”沈廷扬持续用泉州官话答道,“娃是贩子,就该诚信为本,既然收了朝廷的钱,就必须把粮食运到天津……”
唐老四没听明白,问摆布道:“他娘的在说甚么?有听明白的吗?”
真是怪事年年有,本年特别多啊!
说话的是唐通。现在天津兵备道原毓宗和巡标杨维翰还在,必然会猜到来天津卫这里的是沈廷扬的沙船帮。可那两位方才被李自成叫去北京了——李自成想搞清楚天津卫城内的朱慈烺和吴三桂是真是假,以是就把他们叫去了。而唐通不体味环境,就当真觉得是郑芝龙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