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有你们哭的时候!”唐老四阿谁窝火啊。本年真是流年倒霉啊,跟着唐通投了个白使唤人的李自成不说,还赶上群不讲事理的诚信贩子……诚信个屁!哪有讲诚信的贩子拿着火铳杀人的?这群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必然是海贼!
“国子监司业,经理海运及辽东饷务沈廷扬奉令旨来天津卫。”沈廷扬笑呵呵的就将夹着金叶子的令旨递给了走到他跟前的任逸洲。
“他们不是甚么端庄贩子,就是海贼。”唐通摇点头道,“头子姓郑,叫郑一官,别名郑芝龙,原是南洋海面上的巨贼!在崇祯元年时被福建巡抚熊文灿招安,当了海防游击。厥后因为在海上讨贼有功不竭升官,做到了福建总兵官。”
李过的话音未落,中军大帐的门帘就被人撩了起来,同时另有个河南口音的男声响起。随后就走出去一双男女。女的一身红衣,娇媚如春花残暴、成熟似水蜜桃儿似也,恰是闯王军中驰名的女将红娘子。和她一起的男人,恰是李岩。
“一文钱都不给的,”唐通点头道,“郑一官的水军都不拿朱贼的饷,由郑一官自建自养,而是给养军饷非常丰富……”
天津卫城外,大顺军的中军大帐内里,李过听完唐老四的陈述,也是一脸错愕。
“那里不对了?”
中间竟然有人听明白了,解释道:“把总,他们仿佛是甚么安平郑家的商船,被一个叫一官大哥公的人派了替朝廷,不对,是替朱贼运粮食。”
任逸洲翻开令旨本,瞧见了内里的金叶子,便伸脱手指夹着那片起码一两重的金叶子,交还给了沈廷扬,苦苦一笑,道:“沈司业,您的金叶子我不能拿。”
“侯爷,下官传闻过安平郑家。”
他明天叫人打了,没了七八个兄弟,总要问清楚对方名号吧?那些沙船上没打灯号,是那家的都不晓得啊!
“他娘的!朱贼都亡国了……”唐老四骂骂咧咧又开了口,“船上的人听着,明朝已经灭掉了,现在是大顺朝的天下,你们这些贩子要识相,就从速泊岸,把船上的粮食都献给大顺!老子饶你们不死!”
“不是打不过,”唐通道,“东南海面上向是一官党权势最大,传闻具有很多西洋大船,炮利船坚,朱贼的海军底子不是敌手……他为甚么肯当朱贼的喽啰,下官也不明白。
站在一个射击孔前面张望的沈廷扬闻声唐老四的喊话,顿时就开口答复了,不说字正腔圆的官话,也不说崇明故乡话,而是一口泉州腔的官话。
“娃(我)晓得北京叫流寇打下来了,但是天津还在朝廷手里。”沈廷扬持续用泉州官话答道,“娃是贩子,就该诚信为本,既然收了朝廷的钱,就必须把粮食运到天津……”
李过摆摆手,“那是后话……眼下如何办?朱贼的天子和太子不会坐船跑了吧?”
“岸上的人听了,娃(我)是安平郑家的贩子,一官大哥公让娃为大明朝廷运粮……”
李过的确不信赖本身的耳朵,瞪着眸子子道:“啥?朱贼那边另有如许的忠臣?”
诚信为本的忠商,沙船帮总舵主沈廷扬一伸手,就从身边一个管事手中取过文牒,是抚军太子朱慈烺的令旨,文牒当中还夹着一片金叶子。
看到李岩和红娘子赶到,李过皱着的眉头一下展开了,哈哈笑道:“刚刚才接到塘报,知闲伉俪要和陈永福领兵来援,没想到那么快就来了……你们来了,额就不担忧打不下天津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