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不等马车内里的崇祯发话,朱慈烺先开口了,“魏藻德、宋权上前说话!冯愷章在不在?”
若能活捉崇祯,那可了不得的功绩啊!今后论功行赏,如何都得封个侯吧?
“爹爹,您叫我?”青年名叫李来亨,是李过的儿子,也是李过麾下的都尉,也就是执掌一都的将官。大顺军老营的军制分红营、都、旅、部、哨、队等几级。都是仅次于营,凡是有两三千人。
“部属得令。”郝摇旗领了军令。
李过大笑道:“此事大智囊早有奇谋,天津卫城中有咱大顺的内应,只要摇旗的马队一到,自会在城中发难,到时表里照应,如何会让朱家太子走脱?
太子……仿佛是策动宫变了!
李过吸了口气,浓眉已经拧成了一团。
……
思前想后,宋权又感觉朱慈烺是大孝子,是大孝,不是小孝!并且那么点时候,他就从北都城内汇集到了那么多的兵马银钱,这本领看来也超越崇祯了。
大明的复兴,大抵也只能希冀这位太子殿下了。
“禀太子,”冯愷章也未几话,直接就入了主题,“家父已经将经理海运的沈廷扬和登莱海巡道苏观生都招到了大沽,伴同而来的另有海舟100余艘,海军战船数十艘,海军官兵2000人。别的,沈廷扬麾下另有海员2000,保护1000,斑鸠脚火铳一千门!足可保护圣上和太子南下!”
李过笑道:“儿啊,你带本都人马往东北顺义方向追去,如果朱贼天子往东北逃窜,务必将之擒拿!”
唐通却一脸迷惑地问:“侯爷,郝掌旅才数百骑,又攻不了城池……并且天津卫城是漕运、海运的重镇,其旁有卫河能够通海船。那卫河既宽且深,单靠马队没法反对海船通行。若朱家太子到了天津,便可龙入大海,再难追捕了。”
这是乱臣贼子啊!
不过冯愷章的北京之行却没有甚么成果,到三月十四日,也就是朱慈烺“长眠不醒”的那天,就分开北京回天津去了。成果他前脚才回天津,王之心后脚就带来了朱慈烺的令旨。
李过接着又命郝摇旗道:“摇旗,你持续往东,束缚妙部下,莫要捉甚么肥羊,也不要和朱贼的大队交兵,绕过通州,直插天津便可。唐总兵,你再派数十骑跟着摇旗,也做领导。”
他在三月旬日时,奉父亲冯元飏的号令入京,向崇祯天子密报由天津海路逃窜的筹办——他爸爸冯元飏当然也是忧国忧民的忠臣啊!操纵天津巡抚羁系海运的权力,一早就在替崇祯天子筹办退路了。
郝摇旗答道:“侯爷,朱贼天子很能够出了北都城了!额不但问了哨骑,还问了个后进的朱家寺人,也是朱贼天子是昨天下午到的东直门,由南海子净军护着,明天子时出得东直门,往东北直奔顺义而去。”
在见到魏藻德前,他并不信赖这一系列的作为,都出自太子朱慈烺,还觉得是崇祯天子在背后下指导棋。但是明天上午见着飞马而来打前站的魏藻德,晓得了崇祯上朝时“滑倒昏倒”,太子以抚军主持大局的事情后,宋权一下就不晓得该如何办了。
“郝摇旗,你说甚?”李过睁大眼晴,瞅着面前这名举着大旗的男人。此人姓郝,名字没甚么人晓得,大师只晓得他是军中的大旗手出身,即便厥后当了头子,仍然喜好扛着一面“闯”字军旗行动。上阵时候,就摇着大旗身先士卒,英勇非常。因此大家都叫他“郝摇旗”了。
而冯元飏当即就承认了太子抚军兼总督直隶军务的权力——又顿时派本身的儿子再去通州迎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