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乔不由瞥了她一眼。
施乔绣着花,轻声道:“你没听刚才蔷薇说的,幼兰的婚事全由她祖母做主。”
“甚么娘家!”傅三太太不觉得然,“她的娘家是青竹巷施家,可不是甚么几年才见一面的青竹巷的旁支。照你刚才说的,施乔一家没住在青竹巷,而是住在甚么猫儿胡同的私宅,可见他们离京几十年,早已和青竹巷陌生了,不然偌大的青竹巷,莫非还腾不出几间屋子给他们安设?”
小卉俄然一愣:“幼兰蜜斯订婚了?”
傅三太太瞪了她一眼:“我不是这个意义,我是说,猫儿胡同和青竹巷既然已经不是一家人,那施乔的婚事天然不归青竹巷管。多数是猫儿胡同想和定国公府攀亲,暗里里群情,成果传出闲话,让嫣儿听了去。”
“我又没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不是跟你私底下随便说说嘛。”提及儿子和长女,傅三太太的声音不由低下来。
傅幼槿笑了:“这可就是您想多了,嫣儿说了,乔姐姐的母亲和定国公世子夫人是手帕交,世子在南京任职的时候,两家干系就很好,现在结成后代亲家也没甚么猎奇特的。”
“您这话甚么意义?难不成是嫣儿胡说八道?”
施乔点点头,进了屋。
“这么说,施蜜斯要嫁进定国公府了?”傅三太太一脸猎奇地问。
傅幼槿笑道:“施家是嫣儿的娘家,她晓得有甚么可奇特的。”
“既然没摆到明面上,她是如何晓得的?”
小卉嘻嘻地笑,靠迩来悄声说:“您感觉幼兰蜜斯如何样?配我们四少爷如何?”
“没有,没有。”蔷薇笑道,“幼兰蜜斯是老夫人的心肝,老夫人一心想给她找个好夫婿,看来看去也没看到个对劲的,就拖到了现在。”
话音刚落,又有个小厮来禀:“公子在外院待客,说早晨就在外院用膳。”
酉初三刻,潘寻嫣返来了,直喊热,蔷薇和汀兰赶紧奉侍她换衣。
“不消,我不饿。”施乔坐到炕上,笑着接过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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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了。”傅三太太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