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她们聊着天走在前面,施乔等小辈跟在前面。
“现在四品轩的海棠开得恰好,我让人把席面摆在二楼,支起窗棂,恰好能赏花。”她边走边道。
沈星月便向施老太太等人告罪,仓促拜别。
沈星月忙道:“好啊,好啊,雪娘,我们走吧。”
走在她们身后的施谦、施竹不由轻声笑了笑。
说着话四品轩就到了,一进院子,如同走进了花海,各色海棠争芳斗艳,令人目不暇接。
“可不是,婚期定在了六月初三,以是贺家才吃紧忙忙下聘的。”
施乔无语地点头,不懂他们这是甚么逻辑。
“晓得了,你先带她去我房里。”她低声叮咛一句,然后对她母亲道,“娘,表姐来了,我去看看。”
施竹皱了皱眉,神采很嫌弃。
澜大太太笑道:“四品轩里的海棠还是国公夫人活着时种的吧?”
鸡肉软烂,汤味清醇,施竹填饱肚子,心对劲足地回房睡觉。
因施明澜脾气高雅,定国公世子与他不太谈得来,反而更喜好和脾气萧洒的施明泓来往,还在南京时,俩人就经常约着喝酒。
对啊,她如何把雪娘忘了!
“妈妈,你先别问了,有甚么现成的吃的,快拿给我。”
池氏号召他们坐席,席间大师聊起南京的旧事,氛围非常镇静,半途定国公世子差人来把施谦、施竹叫了去,他有两个朋友也带了儿子来,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恰好作伴。
她抿嘴笑了笑,把面煮好,端去了厅堂。
“本来国公夫人生前喜好海棠?”泓二太太猎奇地问。
定国公府在北城,就是本来的沈家老宅。沈穆获封国公后,天子本筹算另赐一座府邸,但被他直言回绝了,说他们沈家人丁简朴,老宅住着充足宽广,不消再大兴土木建府邸,天子便改赐良田万亩,并御笔亲题了“敕造定国公府”的牌匾给他。
沈星月刚下楼,又蹬蹬蹬跑上来:“娘,如何了?”
葱油饼?
“嗯。”施乔笑着点头,神采如常,问道,“我让人给你送的油果你吃了吗?好不好吃?”
吃过饭,池氏请他们到偏厅喝茶,有个丫环出去附到沈星月耳边道:“表蜜斯来找您,传闻有客人在,要走,奴婢把人留住了。”
她明天穿戴件玫红撒花袄,戴着赤金快意锁,笑容满面,神采奕奕,贴在施乔耳边悄声道:“我哥在当差,早晨调班后就赶返来。”
花海中有幢两层的小楼,绿瓦红漆,彩绘雕栏,甚是精彩。
“四少爷,您如何到厨房来了,是不是饿了?”她举着灯,见怪不怪地把倒在地上的小凳子扶起来。
宛姐姐来了,丫环为甚么不带她来四品轩?莫非是出了甚么事?
池氏是其中等个子,身形略丰腴的三旬妇人,颀长眉毛,狭长的丹凤眼,未语先笑,说话做事给人以干脆利落之感。
“不管他们,我们玩儿我们的。”定国公世子夫人池氏笑道,亲身来搀扶施老太太,带他们去设席的四品轩。
厨娘见了掩嘴一笑,从柜子里拿了只瓷碗出来。
必定是因为表姐来得太俄然,她帮衬着担忧了。
翌日凌晨,施乔晨练后到厨房煮面,厨娘把昨晚的事说给她听。
澜大太太眉头微皱:“这日子是谁选的?”
“好啊,好啊。”施竹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沈星月却没想这么多,过来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跑:“我们快点,别让表姐等急了。”
用过早膳,大师各自回房歇息,巳正解缆去定国公府。
池宛与贺恭宜的婚事满城皆知,大师都很惊奇,施老太太问道:“贺家这么快就来下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