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我们玩儿我们的。”定国公世子夫人池氏笑道,亲身来搀扶施老太太,带他们去设席的四品轩。
她明天穿戴件玫红撒花袄,戴着赤金快意锁,笑容满面,神采奕奕,贴在施乔耳边悄声道:“我哥在当差,早晨调班后就赶返来。”
葱油饼?
到了半夜,施竹饿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偷偷溜到厨房寻吃的。
池氏是其中等个子,身形略丰腴的三旬妇人,颀长眉毛,狭长的丹凤眼,未语先笑,说话做事给人以干脆利落之感。
鸡肉软烂,汤味清醇,施竹填饱肚子,心对劲足地回房睡觉。
听到她们的脚步声减弱,池氏才叹了口气:“明天是下聘的日子,宛儿内心必定不痛快。”
沈星月却没想这么多,过来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跑:“我们快点,别让表姐等急了。”
“雪娘还在这儿呢,你走了谁陪来她?摆布她和宛儿也熟悉,你们便一道去吧。”沈星月的几个庶弟妹年纪还小,不顶事,池氏直接忽视了她们。
“好啊,好啊。”施竹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池氏见了会心一笑,大声道:“星月,等一下。”
施乔与池宛有些友情,眉间不由暴露一丝担忧。
池宛与贺恭宜的婚事满城皆知,大师都很惊奇,施老太太问道:“贺家这么快就来下聘了?”
到了沈家,两家人刚打了个照面,定国公世子就拉着施明泓去了外院,说是要先容几个朋友给他熟谙。
施乔瞟了他一眼,心中悄悄发笑,假装甚么都不晓得。
沈星月忙道:“好啊,好啊,雪娘,我们走吧。”
“本来国公夫人生前喜好海棠?”泓二太太猎奇地问。
花海中有幢两层的小楼,绿瓦红漆,彩绘雕栏,甚是精彩。
必定是因为表姐来得太俄然,她帮衬着担忧了。
澜大太太笑道:“四品轩里的海棠还是国公夫人活着时种的吧?”
说着话四品轩就到了,一进院子,如同走进了花海,各色海棠争芳斗艳,令人目不暇接。
施乔无语地点头,不懂他们这是甚么逻辑。
六月初三?那就只剩两个月了,这也太仓促了。
本日定国公世子沐休,特地和夫人在府中设席接待他们。
“天然是贺家选的。”池氏的语气也非常不满,“说是请钦天监帮手算的,那天是个好日子。嫂嫂感觉太仓猝,想把日子改到春季,恰好我三哥一口就承诺了。你们是晓得的,我这个三嫂性子软,凡是我哥决定的事,她一概不敢多嘴,事情就这么稀里胡涂定了下来。哼,要换做是我,可不会随随便便任贺家说了算。”
“现在四品轩的海棠开得恰好,我让人把席面摆在二楼,支起窗棂,恰好能赏花。”她边走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