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当庞大的木柜被两人合力挪动出一个直角的位置后,此中的奥妙闪现而出:这柜子以后,竟然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柜子后背连接着一扇等高不等宽的金属大门,厚厚的防护层足有两寸不止,重量折合下来岂止千斤?若非有林汉城如许的大力怪客,光凭一个蒲七,就算把浑身骨头都拉散架了,也别想搬开这道门。
“这里的东西换不了银子,能换命。满是火铳,没有步兵布阵齐射的话,估计过了二十丈连个稻草人也打不中的,你筹算拿一支做兵器么?”林汉城道,撤销了蒲七的动机。他倒没扯谎话,这些燧发枪的铳管内壁都没有拉膛线,还是滑膛枪,精准度绝对不消思疑。固然对只要冷兵器的仇敌会有极大上风,但如果单兵对垒的话,一枪打出不中就意味着会被仇敌冷兵器杀死。
“好,听林爷的!”蒲七也不废话,跟在他身后,蹲着身挪出了暗洞。
而林汉城此行的目标除了出亡到天亮外,便是在这个不测获得动静的处所,找到一些能够在今后带兵兵戈时有效的东西。
“你们待在原地,别乱动那些桶子,等我号令。”
所幸修建这里的人也没有钻牛角尖,暗道的长度只稀有米,挪在最前的林汉城瞥见了身前的一道椭圆形的门。伸手一敲,声音沉闷,应当是铁的,中间还挂着一把巨大的铁锁,锁孔足有两指并排的宽度。
“啊,火药?”张适内心一格登,猜中了。
“好。”两人回声,跟在他前面遵着挪着,那柜子后埋没的暗洞只要半人来高,宽度勉强够一人通过,甚是难走。
林汉城一双利眼早看清了洞口处那恶毒的东西——恰是一架宿世博物馆中见过的的台式弩机,在两人先前搬动柜子的时候,用绳索连接着铁门中间位置铁环的弓弦便被拉动。当搬柜子的人能看清此中蹊跷时,那弓弦已经卡在了新月上,如果再往外拉动一点的话,那根粗如拖把棍,连接着一枚巨大箭头的弩矢便会被飞射而出,将人的身材直接贯穿。
说话的空档,他又从茅草堆里抱出了一只正方形的箱子,蹲下来掰开箱盖伸手出来摸了一把,动手满是硬邦邦的不法则颗粒,拿出一看,鲜明是一枚枚拇指粗的玄色铅制弹丸。
林汉城却不解释,直道一声:“他们快到了,蒲七你跟我走,老张留下守在这里。”
林汉城道,语气波澜不惊。他早瞥见了,这间隐蔽的储物室右边堆满了一只只人头大小的木桶,都盖着油布,加上先前鞠问那两个晓得些环境齐王府虎伥时,他们明显担忧身首异处却还说得含含混糊不清不楚的模样,另有氛围中满盈的硫磺气味,这里,应当是一个军器库了。
再往里一摸,拿出来时,倒是一个用铁合页连接两边的金属长方体,其上有五个圆孔,分量颇沉。这东西换做凡人必定认不出用处,对于他这个前野战甲士来讲,倒是小儿科了——是一只用于锻造铅弹的模具,固然制作粗糙了些,但胜在效力,铸出的铅丸只需颠末手工打磨边角,就能入膛待发。
“你们都别动,等我号令。”
“林爷,我有蜡烛。”蒲七的声音,他也闻到了氛围中那股怪味,仿佛有些熟谙,却记不起来畴前在哪儿闻到过。
他就着身后微小的亮光,揭开了储物室左边堆到顶上,宽有七八米,高有近十米的茅草堆,厥后掩蔽着的一只只长方体木箱马上显形。
林汉城说着,猫儿般的脚步已经到了暗淡地窖的一个角落前,身前是一个巨大的柜子,足有两人来高,直顶这地下室的天花板,其上摆设着大大小小的坛子,都贴着红色的封纸“酒”字,本来三人是潜入到了一处酒窖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