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鹿九正坐在窗边愣神儿,满脑筋都是唐明忧的那张脸,和唇上如何也擦不掉的柔嫩触感。
鹿九醒来的时候,唐明忧已经出了京都。
闻声主子喊她,白芷从回廊小步跑了出去:“奴婢在。”
就在这时,唐明忧不知在那边俄然冒了出来,长臂一捞,便把她揽回到怀里。
唐明忧望着她的背影,捏了捏眉心,他方才不知怎的,定是魔障了,不然怎会生出那番旖旎的动机。从那日对话以后,贰内心仿佛有甚么东西产生了窜改,但他仍有些不肯定。
她抬手摸了摸濡湿的唇角,内心顿时委曲了,本来还想好好伸谢,谁料竟被他吃了豆腐,气势汹汹道:“王爷但是入戏太深?!妾身说过,只卖艺不卖身!”说罢冷着脸大步分开。
白芷摇了点头,道:“没有了,八岁的时候故乡灾荒,全都饿死了,一起逃荒到京都,是林伯不幸奴婢,留在这府中做事。”
唐明忧正巧也垂着眼,鼻翼间满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一时候竟入了魔,胳膊不由地收紧,眼底一暗,低头吻了下去。
候在一边的尉迟目瞪口呆,他还从未见过哪个女儿家敢这般对待主子的,这王妃当真是个胆小的。
“白芷。”
“可这帕子……”刚开口,见唐明忧已经抬步分开,便咽了到嘴边的话,跟了上去。
“是,奴婢辞职。”
恐京都有变,望早做筹算。
梧桐苑里,鹿九还睡着,可屋内的男人却不知是何时来的,也不知来了多久。他俯身吻了吻她的缎子似的长发。睡梦里的她还是有些不悦,眉头浅浅的蹙起来,待他起家,才又伸展开。
就在这时,白芷递过来一个信封,“主子,主院的小厮刚送来,说是王爷留了份手书给您。”
她猛地惊醒,一头盗汗。那说话声犹在耳边,她到底应了甚么?她又忘了甚么?
白芷这才定了心,说道:“奴婢不怕,只要跟着主子,奴婢甚么都不怕。”
鹿九听罢,眸色一沉,说道:“下去歇着吧,明天一早,命人寻份舆图来,越详确的越好。”
白芷一边服侍着鹿九脱衣寝息,一边悄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