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着半个时候,明福亲身接了鹿九过来。
她心一颤,强作平静,忙披上了外套,柳眉微皱,娇声问道:“老爷这是才回吗?这么晚了,怎也不早些安息,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两字还没出口,她便愣住。
“对!就是铅。您可别小瞧这东西,就这么小小一块,长年累月的摄取便能杀死一头牛。”
“呵,听不懂?要不要我把你那位江湖骗子的表哥拉到你面前来认认亲啊!明府再大,也不是谁都能来分一杯羹的。你若像其别人那般,我自不会与你计算,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手伸到珠儿身上来!”明老爷话中有话的看着她。
“是。小人辞职。”
最后嘲笑一声:“来人,将苏氏拉下去,杖责五十。”
说着他走到苏氏面前,一把手捏过她的脖子,俯着身对她说道:“既然你恨,我本日便把这话说明白了,你们几个无所出,皆因抬进府那日喝下的那杯合卺酒。”
“香菱,刚才问你的事情你若招了,老爷便饶你一命。”明福抬起香菱的脸,对她说道。
苏氏瞪圆了眼,“你说甚么?”
苏氏干笑两声,“老爷为何捉了妾身的丫环?她但是犯了甚么大错?”
“拖下去,扔出府。”明福会心道。
“我自认都没有夫人这般工致的伎俩,能把这铅用的这般精美。”鹿九叹了句,心中想着,真是大材小用,就这般心机,如果放在后宫当中,保准能给那婉贵妃找点事儿做。
香菱看了看跪在一边看也不看她的夫人,又看了看一脸怒容的老爷。她苦笑着,颤着声音说道:“我说,老爷,是月姨娘教唆奴婢做的。统统都是月姨娘安排的。”
她的心口仿佛扯破普通,嘴里不住的喊着疼,一双眼死死的那人,但是却如何也看不清他的脸。
“你说你冤枉?”鹿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忽的笑出声,“呵呵,明老爷,您如何看呢?”
明老爷早已肝火中烧,朝着下人吼道:“去把香菱拖上来!苏氏,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冤!”
杖责五十,饶是个强健的男人也能打断了气,何况苏氏。明老爷这是想要她的命。
直到人被拉出了园子,她才回过神来,对着明老爷施了一礼:“明老爷,本日已晚,妾身就未几打搅了。明日,妾身再来为明蜜斯解毒。”
鹿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氏,指了指一边的丫环,说道:“白芷,去把她怀里那罐子敲碎了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