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舒窈昂首看去,只听燕喜道:“王爷仿佛也在呢。”正院火线,停着王爷惯用的辇轿,有小丫环拧着帕仔细细擦拭着,而不远处的角落里,一队身姿笔挺的侍卫队恭敬待命。

林明志略有嫌弃地看了眼弟弟,思考半晌,终道:“我们的川资未几了,与其平白破钞银钱,倒不如直接上门,虽说礼数上不敷全面,但起码充足诚恳。”

“哎哟――”

燕喜作为王府一等丫环,也就在几位主子跟前做小伏低,万般谦虚。外人跟前不说趾高气扬,该有的傲气一分都很多。好端端地被几个莫名其妙的人砸了脑袋,任谁都不会表情愉悦。本着多年的职业操守,她收敛起内心的肝火,先将对方的身份揣摩了一番。

摄政王府已然改头换面,牌匾是圣上亲笔御赐的‘睿亲王府’,占地宽广,门面敞亮,堂堂正正地坐落在都城最好的黄金地段。姐弟三盘桓好久,盯着那气度不已的正门,林致远傻乎乎地问道:“谁去拍门?”

再看边幅,个顶个的赏心好看,两位少年应当是孪生子。

一女二男,估摸着年事,女的为长。

王府阶层森严,泾渭清楚。林舒窈识得好歹,忙道:“晓得了。”

这就跟臣子回京,赶着去御前复命是一个事理。

至于穿着打扮,穷酸称不上,可燕喜看惯王府斑斓,金玉绫罗,对这仨平淡朴实、低调务实的穿戴定然不屑一顾。

“有劳女人带路了。”林舒窈干巴巴地回了如许一句。手心中本来摸出来的碎银却愈发不敢给了,唯恐被小瞧了去,更加堂姐添堵。

“如此风尘仆仆,直接去王府也是失礼。”林舒窈年长几岁,对情面油滑稍稍精通些,美丽的脸上天然满盈出几分忧愁。

林舒窈抬头望着巍峨古朴的城墙,风霜腐蚀出班驳的陈迹,光阴留下了一道道狰狞的伤疤,裂缝里还漫出一抹抹苍苍的绿,或是一株固执的野草,或是一片潮湿的苔藓。她听着两个弟弟欢愉的笑,心中的不安却逐步放大。

“喔。”林致远不觉得然,四下张望着,一副恐怕看门仆人重视不到他的模样。

燕喜安之若素,悄悄道:“林蜜斯折煞奴婢了,奴婢在正院当差,服侍王妃。”

然后他目视着这枚石子砸到了一个排闼而出的女人头上。

侧门又被推开,守门的婆子见刚分开的燕喜回身折返,不免有点希奇,又见她带了三个眼熟的人进府,更是按捺不住心底猎奇,问道:“燕喜女人,恕老婆子眼拙,这三位是……”

到底是对是错呢。

“那处便是林侧妃住的院子,沉香榭。等拜见过了王妃,便可去那处了。”燕喜遥遥指着隔着一水之遥的天井,对舒窈等人道。

林明志在旁重视着燕喜的眼色,见她一听林侧妃三字便眯了眯眼,神情也不复方才的云淡风轻,心中有点惴惴。

来京……

大略是直觉作怪,燕喜在王府行走多年,深知人不成貌相的事理,故而没摆出盛气凌人的架子,暖和问:“你们是甚么人,这边是王府重地,闲杂人等最好不要盘桓。”

王府边门的巷子又长又静,无人鼓噪,除了能闻声里头的几声呵叱和发言声,其他声响是一概没有的。路沿极其洁净,从院落伸出来的一株银杏,枝干矗立,富强的树叶遮天蔽日,好像夏季里豁然撑开的一把绿绒大伞。因这几日秋风渐起,很多枝桠已经满盈开一抹文雅的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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