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你难过?我刚才眼泪都要出来了。”
暮年君临摄政王与君临皇后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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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就说说,你瞧瞧这屋子,便是我们这些奴婢都难以忍耐,倾城公主令媛之躯……也幸得公主曾流落在外九年,不然如果换了平常的皇家公主,这下还不得一哭二闹三吊颈。”
幸亏这个季候天还不冷,不然她和主子还不得挨冻?
海棠盛放,弯月高悬。
秋灵抬起袖子抹了抹脸上的灰尘,越抹脸越脏,她却没表情管,“但是主子,这不是太委曲您了?”虽则她们出门办事时也没少风餐露宿,可彻夜毕竟是主子的洞房花烛夜,哪家的新娘像她这么惨的?就是随便给她们安排个柴房都比这尽是灰尘的屋子强。
“哎,这倾城公主也是命苦的,暮年流失在外刻苦,现在方回天启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又嫁到君临来,谁家女子出嫁如她这般新婚夜不得见丈夫一面,还被赶出新房的。”
肖晗走后约莫一炷香时候,就有几个宫婢送来几床被子和一些供洗漱之物,除此另有一个食盒。
顾月卿刚要再说甚么,便听几道脚步声传来,而后几名宫婢抱着东西踏入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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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候的她,是欢愉的,是幸运的。
可照着现在这个势态,仿佛不大能够了。本想着主子既是对峙要来和亲,嫁与君临这摄政王后好好的与他过日子也不错,虽则摄政王在外有残暴之名,但好歹也是名声大振的君临战神。以摄政王之面貌功劳,足可与主子相配……
“你小点声,主子们的事那里是我们这些主子气随便群情的?”
比方才在新房中的惊鸿一瞥更加令人冷傲。
竹屋中,顾月卿和秋灵出去后,几个宫婢看着这灰尘遍及的屋子,实在没法动手。
轻吐口气和缓心境,秋灵唤了一声:“主子,可用膳了。”
院子里,顾月卿和秋灵都是习武之人,听力自比普通人要好,特别是顾月卿,那些宫婢的对话她每一句都听得清楚。
不承想自家主子会于新婚之夜被遣萧瑟小院,秋灵如何不绝望?如何不心疼?
分歧的是,这处凄楚萧瑟,那边灯火透明;这处温馨如此,那边笑语不竭。
因而便寻到屋中略微洁净一些的桌子,拿动手绢擦了擦,待勉强能看后才将手中的燕尾凤焦放到上面,回身去清算床铺。
“说得也是,刚才我瞧着倾城公主走出新房那会儿,脸上安静得不像话,仿佛完整不在乎一样,但不知为何,我就是感觉内心很难过。”
“秋灵,算了,明日再清算,彻夜到处寻个房梁歇一歇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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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甚么?谨慎肇事上身!”
秋灵心下一暖,主子很多时候都将她当孩子看呢,究竟上她们年纪相称。
齐齐蹲身施礼,“奴婢等见过王妃。”
彼年天启皇宫中,母后的宫里也有如许一个小院。
“说来倾城公主被遣到这里也好,虽是日子过得贫寒些,起码临时能保住一条命,如果还是待在月华居,了局估计与之前那些被送进王府来的女子差未几。”
顾月卿顺手拿起桌上的燕尾凤焦抢先走出去,秋灵提着食盒跟上。
现下在这青竹院,也就院子还算洁净,虽则亦是满地的海棠花和落叶。
她一手半抱着琴,一手提着食盒,看一眼海棠树下繁忙擦石桌的秋灵,又昂首看向挂于天涯的那一轮弯月,思路俄然飘得有些远。
看到屋子里的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