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堂内,两人叙礼毕,周勃很有迷惑地问道:“先生从长安单身前来,莫非只是为了前去燕地巡查,如此未免有些说不过吧?”
而刘邦还是在后殿保养,身材仿佛大不如畴前,并且中箭以后未能及时疗养,而是路途颠簸,使得身心俱疲。
“父王在后殿仍旧不忘国事,乃盈之大幸,然所谓何事,竟使得父王念念不忘,还就教员呈上。”刘盈非常顺口地说道,也算是有个台阶能够顺着下来。
“周勃素无兵权,先生可与其想通,将樊哙擒获,至于宫中的事情,子玉会措置好,想来陛下也是光阴无多啊。”陆言非常感慨地说道。
陈平略微抿口温茶,“将军知我也,此番来往,乃是为国解忧,只但愿将军能够让陛下放心,莫要做出违逆之事。”
“如此甚好,明天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先散了吧,朕心甚累,不成在此多留。”刘邦有些气味混乱地说道。
“儿臣谨遵父王教诲,不敢有违。”刘盈在旁亦是躬身答道。
“教员,此事当如何定夺,盈难以摒挡。”刘盈非常惶恐地说道。
陈平在旁迟疑不语,沉吟很久方才说道:“既然如此,某就替侯爷办这趟差事,不过那周勃该当如何?”
“这般行事,陛下见状,只会略微怒斥先生几句,然樊哙若亡于长安,便与吾等无任何干系,先生就委曲一趟如何?”陆言非常当真地安慰道。
陆言见有戏,便快步走到其跟前,“先生于诸王之乱中建功很多,最长于诡计狡计,不若就辛苦前去蓟城一趟,子玉在此谢过了。”
侍官念罢帛书,百官沉寂,竟无一人敢言语,就在此时,萧何起首出列道:“启禀太子,陛下年老,神思不清,况圣旨乃是从平南王手中所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萧何见状,当即下跪道:“吾等岂敢不平平南王,只是兹事严峻,故而心中有疑,还望陛下勿怪。”
“此帛书之上的龙印,莫非相国和都尉不识,且处决樊哙乃是大事,平南王岂敢独议,不过世人不平其辅政也。”刘邦面色不悦地说道。
刘盈点头,立即将帛书交给中间的侍官,其书曰:“自朕御于海内后,天下纷争仍旧不止,何也,兵权加身,祸乱家国。”
当日喝酒毕,陈平并未回到馆舍,而是绕道前去周勃府中,此时周勃也刚从宴席上返来,今见陈平前来,不免有些惊奇。
言罢,两人便向着后殿走去,陆言无法,当即看向百官,这些人见刘邦已经下殿,那里敢逗留,万一惹上樊哙的事情,搞不好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陆言还未开口,哪晓得刘邦却从后殿内走了出来,百官见状,皆是大惊,刘盈当即起家,将坐位让给刘邦。
未央宫前殿以内,百官皆在,暂由皇太子秉政,陆言则是以辅政公的身份,立于殿内右首位,不过气色稍显倦怠。
长安诸事不提,且说陈平达到蓟城的时候,樊哙接待还算完美,陈平并未申明何事,樊哙对此也不敢多问。
陈平赶紧摆手,“这个事情虽说没有甚么,但陛下毕竟是年纪尚大,本日之事,恐明日心中便有所踌躇,如果某将樊哙斩杀,何人可保我无事?”
“先生也算是两朝人物,如何就这般痴顽呢?你固然将樊哙抓捕就行,待时若捉摸不定,可带往长安,交由陛下措置。”
陆言见状,直接施礼道:“启禀太子,此乃陛下之圣旨,臣未曾得知,不若就在殿上宣读,与诸臣共议,也免得出了不对。”
两人商讨计定,陈平便孤身前去燕地蓟城,而樊哙等人还是在此驻兵,主如果防备匈奴前来攻城,此中间中还是对卢绾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