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邦还是在后殿保养,身材仿佛大不如畴前,并且中箭以后未能及时疗养,而是路途颠簸,使得身心俱疲。
“某感觉也是,自庸城以来,陛下气味微小,久住未央宫后殿,不见百官,本日出殿,面色无光,只望大汉在这以后可永享鼎祚。”陈陡峭缓地说道。
那陈平闻言,面色有些镇静,“王爷,这个事情陛下已经交由你去办,何故要来劳烦平呢?某不过想要好好歇息一些光阴罢了。”
陆言在殿上,当即从袖中取出帛书,非常恭敬地呈给了皇太子,刘盈接过帛书,略微细读数句,神采飘忽不定,又向着陆言看了几眼。
“儿臣谨遵父王教诲,不敢有违。”刘盈在旁亦是躬身答道。
刘盈点头,立即将帛书交给中间的侍官,其书曰:“自朕御于海内后,天下纷争仍旧不止,何也,兵权加身,祸乱家国。”
“今赵代燕各地皆平,樊哙引兵数十万竟不归长安,其意昭然若揭,朕虽年老,岂不知其心中所想,况赵代燕,独一周昌掌事。”
陈平在旁迟疑不语,沉吟很久方才说道:“既然如此,某就替侯爷办这趟差事,不过那周勃该当如何?”
萧何见状,当即下跪道:“吾等岂敢不平平南王,只是兹事严峻,故而心中有疑,还望陛下勿怪。”
陆言这时见陈平尚在殿上,当即向其喊道:“陈先生,且留步,子玉欲与汝商讨樊哙的事情。”
“教员,此事当如何定夺,盈难以摒挡。”刘盈非常惶恐地说道。
陆言见状,直接施礼道:“启禀太子,此乃陛下之圣旨,臣未曾得知,不若就在殿上宣读,与诸臣共议,也免得出了不对。”
陆言还未开口,哪晓得刘邦却从后殿内走了出来,百官见状,皆是大惊,刘盈当即起家,将坐位让给刘邦。
陆言见有戏,便快步走到其跟前,“先生于诸王之乱中建功很多,最长于诡计狡计,不若就辛苦前去蓟城一趟,子玉在此谢过了。”
侍官念罢帛书,百官沉寂,竟无一人敢言语,就在此时,萧何起首出列道:“启禀太子,陛下年老,神思不清,况圣旨乃是从平南王手中所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未央宫前殿以内,百官皆在,暂由皇太子秉政,陆言则是以辅政公的身份,立于殿内右首位,不过气色稍显倦怠。
陈平赶紧摆手,“这个事情虽说没有甚么,但陛下毕竟是年纪尚大,本日之事,恐明日心中便有所踌躇,如果某将樊哙斩杀,何人可保我无事?”
言罢,两人便向着后殿走去,陆言无法,当即看向百官,这些人见刘邦已经下殿,那里敢逗留,万一惹上樊哙的事情,搞不好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周勃素无兵权,先生可与其想通,将樊哙擒获,至于宫中的事情,子玉会措置好,想来陛下也是光阴无多啊。”陆言非常感慨地说道。
客堂内,两人叙礼毕,周勃很有迷惑地问道:“先生从长安单身前来,莫非只是为了前去燕地巡查,如此未免有些说不过吧?”
长安诸事不提,且说陈平达到蓟城的时候,樊哙接待还算完美,陈平并未申明何事,樊哙对此也不敢多问。
刘盈在旁,见刘邦欲要起家,当即上前扶住,“父王有疾,诸君还是退下吧,至于樊哙的事情,就有教员去做吧。”
“此帛书之上的龙印,莫非相国和都尉不识,且处决樊哙乃是大事,平南王岂敢独议,不过世人不平其辅政也。”刘邦面色不悦地说道。
刘盈初次在朝,未免有些严峻,陆言见状,只得出列施礼道:“启禀皇太子,今诸事安宁,陛下另有安排,还请皇太子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