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衣服后,三人出了雷碧洁园门,正见雷海彪领着一干人在园门旁等着。
雷海彪见刁香主拉着厉之华而行,甚感奇特,心想她两人来时,只带十小我,现均在前院,这位俊美少年不知是谁。便问道:“恕雷某大哥眼拙,这位小兄弟鄙人倒感面熟,既来都是朋友,但不知小兄弟高姓?”
厉之华内心破口痛骂:“这两个贱浪妖母,把老子作个物品利用了,世上哪有欺人比此更甚的。”内心虽是恚恨,大要不敢违拗。唯道:“我不会斟酒,更骇生场,去了反而不美。”
雷海彪见他面无表色,唯觉是刁香主的甚么人,原是庄中鲁德的朋友。忖道:“这小子倒有些傲慢不恭,不知怎和她两人熟谙,莫非也是圣教的人?”想毕说道:“本来是吴兄弟。不知吴兄弟在哪个堂下辖事?”
坐毕,有仆童奉上茶生果点来,稍后茶罢,酒菜遂6续摆将上来。几人坐定,刁玉妹笑道:“本日雷庄主请了一名俊面戏旦来,特为各位扶杯扫兴。”
圣教与江湖上诸多朋友,哪有兴趣玩雅弄调?这主张乃刁香主所出,故为三位助酒提兴。”
这时见从外厅走来一个使婢,那婢向雷碧洁道:“皇……蜜斯,老爷有请阮掌门和刁香主去前院赴筵。另又有三位客人也来庄中,正可让阮掌门和刁香主前去一见。”
尉楚平道:“是刚才出去又出去的那人吗?”
那刁香主猛劲箍他一动手腕,向雷海彪道:“他是个屁事不晓的旦儿,让他去倒酒,比其别人要风趣很多。他只倒酒,并分歧席,能有何不成?”
阮金凤微一礼道:“三位客气。”
刁香主笑道:“部属不敢。”又向雷碧洁道:“这小官儿为师先带去使使看。”
厅上坐有三人,居中一人,年约二十四五,宽额厚耳,浓眉亮目,边幅尊威,手上戴两只绿宝石戒指,穿戴甚显繁华豪卓。摆布两人年纪均有四十来岁,各着黄蓝丝袍,腰悬兵刃。左边之人,粗腰阔臂,目光炯凛,面相威猛;右边那人,身材高瘦,吊眉细眼,目射精光。一瞧这两人便知是内家妙手,居中之人天然是位职务甚崇的脑人士。
那三人仿佛愣了一下,忙立品抱拳道:“久闻大名,在此能得一见,甚幸,甚幸。”
雷海彪又引见道:“这位乃雷某小女的恩师,圣教白虎堂堂下刁玉妹香主。”
自他传闻厉之华不是圣教中人,言谈上也就不再和他客气,也视为个下人。
厉之华悲极不悲,怒极不怒,反而暗笑,心道:“人之运气,成败荣枯。百日前,我厉之华多么尊威,所达不羁,笑傲江湖,萧洒得淋漓尽致。而现在,却捩扭得自头至尾,亦一样淋漓尽致,实乃可悲好笑之极。既此命达斯,何必强扭,随遇而安是也。”
雷碧洁道:“晓得了。”
阮金凤和刁玉妹闻之大讶,这在两人十几年前就名震江湖,二人正邪不分,屈大武刀刃西夏王子,单刀力败少林金刚僧,在江湖上名传最响,此人力巨刀沉,刀招精奇快猛,江湖中素以称之“快刀神”。尉楚平与屈大武乃姨表兄弟,所习的“金钩手”和“一身刀”两门工夫,亦是轰传江湖的二项绝技。金钩手这一工夫,抓铁如泥,不啻少林的大力金刚指,这“一身刀”的工夫,乃是他本人自赞自喻的美称。尉楚平所使的兵刃是两把纯金短剑,动起手来,双剑如虹,快如闪电,敌手不管击其那边,均会击中如电光缠身的锋刃上,令对方无所下指。故此在江湖上有“电光手”之称。
雷海彪大烦,突地把他拎起,走出厅外,连点两穴后,撂在远处,然后快步回厅,笑着向那三人引见道:“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圣教神药堂堂主兼神药门的掌门人,阮金凤阮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