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金凤惊奇问道:“不知将军所说的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看是指何意?”
雷海彪和屈大武、尉楚平三人闻之一愣,不知她所言何意。忽耳蒙得听得更将讶然,脸上大存懊憾之色。半晌雷海彪才讪嘲笑道:“阮掌门何时喜嫁,鄙人却一点动静不知,不知令夫君是哪位大侠,阮掌门为何分歧他一起到鄙庄来?也好让我等共赡其采。”
三人见问,本不想理睬,但碍于场境分歧,忽耳蒙得只得淡淡答道:“此处虽邻近我大金国境,而我们却在中都,加上诸事繁紊,抽不开身,故此迟贺。”
思至此,内心不觉暗惊,便垂立一旁,留意他们的言谈之味。可这几人除喝酒以外,便是谈些武林或江湖趣事,至于别的话题,皆避而不谈,虽偶时言些,便急岔开。
阮金凤见问,傲然笑道:“雷庄主称我那夫君为大侠,一点也不夸大,漂亮萧洒亦尽占,这些暂切非论,只是他的武功,世上罕见人及。现在江湖传闻武功奇高奇邪的便要数‘六合人三仙会’中的天神、地鬼和人妖。这三人大闹黄山豪杰会,又大搅悬天峰新教主执教庆典,武林中人对他们闻风丧胆,望之披靡。屈指算来,当今武林中,能与三妖对抗的,只要前教主云盖天和新教主沈雪以及数十年前武功天下第一的‘武贤人’公孙泰,当然另有少林寺的空远神僧,至于本教的两位使者和少林寺智光方丈挺多能与他们大战百十招。大师或许晓得,连钟长老如此高强的武功也被那地鬼一招之间击毙。当世这七大妙手中,我那夫君可挤列其间。”说罢,似凄苍又若对劲地哼哼一笑。
几人百猜难中,不由半信半疑。雷海彪笑问道:“能逑媾阮掌门的,也只要此等人物。不知令夫君贵姓大名?但是中原武林中的有望高人?”
厉之华闻之暗服,心想这老儿推论得很有观点,假定鲁德和雷碧洁等人在此,这场戏可演得砸透了。又暗愿鲁德能迟些返来,暗愿雷碧洁等人可别在这几人跟前说出本身是个麻子。
阮金凤心想:“既已话出,干脆替厉郎扬威一番,也要这些人勿小瞧了本女人。”想毕说道:“他就是中原武人。‘高人’二字尚可喻,这‘有望’二字不过喻得稍早些,他此后或答应成为威名四海的有望高人。他名叫厉之华,年纪不过有十8、九岁。”
那忽耳蒙得见阮金凤始终愁颜苦色,内心不明以是,当下一笑道:“久闻阮掌门大名,早想能见一面,只是恨缘迟慢,本日在此相逢,当真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看,鄙人本日是大幸了。如阮掌门不弃的话,小将敬你一杯。”
几人暗想哪有十8、九岁的少年就能武功排入天下顶尖妙手行列中的?忽耳蒙得与屈、尉三人道:“可惜我等竟如此孤陋寡闻,卑鄙浅识,这等人物却没传闻过。”
厉之心中一怔,暗道:“这三位原是金人,悬天峰新教主换任,江湖上大家皆知,这三人绝非是专来拜贺教主的,定有别的所谋,只是这刁玉妹在教中职品低下,人家不肯向她透露真相罢了。”又想到克日闻听别人说金兵大肆南侵,陕省大散关聚兵强多,意欲攻破襄阳,直取本地。这三人来此,定是有的所行,和魔教暗中勾搭,外侵内哄。
雷海彪笑说道:“阮堂主既已上坡寻过,听你所言,我敢鉴定那人没死,落入河里,更无能够。如死在树上,骸骨即便不存,穿得衣衫却不会在一月以内枯化烂尽,那人定被路人救去,或他醒后,规复些功力,延北坡走了。想必阮堂主熟谙那位武林妙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