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荷香叫道:“花老迈,花将军,是我,是我,快退下,快退下。”那豹子甚通灵性,听得言声,急刹奔,直至荷香腿边才算停稳。荷香拍了拍豹头,道:“快率你的部将南去,快去,快去。”刚言至此,群獒也如暴风般卷来。荷香急得又道:“别瞎汪汪,快随花将军南去。”群獒听得是熟人声音,嗷嗷欢叫,抬起前腿向荷香身上乱扑乱搭,吐着长舌直舔。荷香仓猝又拍了拍豹头道:“快率它们南去。”说时,向南一指。那豹子又声大吼,率先奔出。群獒见豹南奔,亦随之而去,霎刻皆无。
又行有二十来丈,已近西门,奔至门前,幸喜门没上锁,厉之华依她之言,拔掉门栓,刚把门翻开,只听东足声混乱,由远而近,飕飕两声,多少翎羽袖箭夹风射到,均射在二人摆布不敷三尺之处。幸亏是在黑夜,不然必遭攒射之祸。
荷香急道:“快走,这些牲口伤不了我们,不必惶恐,就怕它们的呼啸声把其别人吵醒,当时才叫认命呢。”说不了,那豹已扑近而来。厉之华骇得惊心悼胆,只道是荷香吓得说了句浑话。暗想别说阮金凤难救本身二人,不管换谁,现在也难脱手救得。
厉之华喘道:“满女人何……何出此言,要死我们就死在一块,要活我们就活在一起。雷碧洁那狗婢不……不分忠奸良善,你是……个贤淑夫君,总可与妖兽共穴,与……奸恶为伍?你早就该离开她们了,明智之……举,何……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