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到二位法体背后,更大奇特。只见两人身后各放一个红木所就的木箱,箱盖均被翻开,老翁身后的箱内放有几卷经籍,上有一小纸条,写着“用心悟此,功德成焉”八字。那婆婆身后的箱里竟真的黄金珍物满堆,上面亦写有八字,是“缘赐访者,携之东行”。厉之华向东一瞧,果见有一道石门。他不敢擅动珠宝等物,便侧身用手指去震惊那几卷经籍,见无非常,才放心取出。见这几本经籍别离是“楞严经”、“瑜伽经”、“金刚经”和“具舍论经”四部佛经僧卷。先翻开“楞严经”页,见上写道:“不教而善,非圣而何!教而后善,非贤而何!教亦不善,非愚而何!若好侠善,观经如何?无善放经,取金行也。”
他把荷香背在身上,试径前行,这洞内途径忽高忽低,或右拐右转,亦不知走有多少平石台阶,蓦见前面有处亮光,心中一喜,暗想:“这洞本来可通山外,定是本地公众遁藏战乱而建。不然,如此范围,绝非三五人可力及。”
进得洞去,借微光一瞧,见这洞有一人来高,向右延长,两壁皆为石砌,可双人横行,就不知深有多少。想到本身若同荷香死在内里,恐洞下涨水,灌入洞里会把二人的尸身泡膀浸烂,便向右视了视途径。见铺石光滑,台阶清楚,无甚绊碍,因而复将石板还是盖上。洞内顷刻乌黑,若夜间闭眼普通。
循光行,下得一坡,只听“噗嚓”一声大响,一人一尸尽栽入一潭水里。那水非常冰冷,厉之华大惊,正欲泅渡,只感那水不深,唯没至脖颈,行有三五丈,才至水沿。冻得浑身颤抖,牙齿打战,暗讶洞内不冷,这水却冷得分外侵人,不知在此挖一水池何为。循阶登上,方感憬然。心想当年难众为防敌追,故掘此池,人在池上严守,当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利。如当代外战乱纷呈,于此洞中出亡,倒是安隐之极。又想荷香已死,唯本身一个活人在此,不免又凄恸起来。
再翻开另一本,见偈云:
厉之华心道:“此室温祥如春,大殊前洞异冷,这两位前辈不知有甚妙法,可令尸身不腐?”见洞上有一特大的菱形玉石,高稀有丈,玉石透明,引日光四周晖映,摆布壁隅处各有一孔,日光透孔穿射。见之恍然,无怪前洞里隐有亮光,原是日光照在冰上,冰冻之间相互映照,故此也。心想这座洞府设构独特高异,非胸中大有邱壑者焉能及此?这两位白叟定非平凡人物。
《摩诃般若修空无尘经》念彼释迦牟尼,度统统苦厄,无有可骇伤苦。诸相原无才得生,以无所得故。摩诃般若波罗三千揭谛,法却三涂六贼平静,扫三心四相,慧达过十地升双林极乐。求摩尼智度般若止,有优婆夷、塞、阿傩迦叶诸海会聚法,皆隐芥纳须弥中。渡空、我、物涅槃,依般若修性无尘咒,空色皆无,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念彼释迦力,无挂无碍,无颤无倒,无梦无欲,至无认识界,即大大无上咒,念无伤害。比丘优婆塞夷诃,揭谛!揭谛!……”
过了该门,却见地下用一块巨石凿成的八卦图,直径约有两丈,向前一看,见又有一道石门,门的上端誊写着“仙俦冰府”四个大红篆字。心下暗讶:“本来是到了神仙的府地,这‘仙俦’二字,当是一对男女神仙。可那正法尸稠众,这四个字未免叫得忒是虚假,应改‘魔俦冰窟’之谓方对。”走近去推石门,见门面冰霜凝盖,固不能动,突见手掌下显出两个字来,细心端辩,是“复位”二字。心中不解,考虑字意,便即恍然,回身走到第一扇石门前,用手试推,那石门竟毫不吃力地封闭。此门刚闭,却听那道石门“格呀”一声翻开。厉之华又慌地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