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前面不远来列迎亲人马,这列人均着鲜穿艳。最前头有四个彪形护丁,皆手持钢刀,摈除街心闲者。四人以后,便是一群吹手,均手捧萧管笙笛,鼓腮裂目,扭脖甩腰,吹打地热烈不凡。中间是顶四人所抬的软锦花轿,轿侧一匹高头大马,顿时所乘的新郎官,身着大红稠服,斜挎大红花,年约二十六七,生得头肥脑满,松腮多颏。此人坐在顿时,喜得眉开眼笑,极若弥勒。细垂帘内,一个少女挽着位凤冠霞帔的娇人坐在轿里,但见那娇人鼻腻鹅脂,梨花飘雨,凄眉散黛,丹粉无遗。轿后则稀有百余人相随,或骑马,或步行,骡辆马车,堆妆积奁,无一不全。这列人中 ,或祥或暴,或哗或笑,或吹或打,或管或刀,搭拉有半街之长,招摇过市,气势实在不素。
二人欲拨人群,却突见街心有两位少年公子,此中一人扯着另一个萧洒前行,直朝迎亲步队撞去,对那四个凶仆亮刃竟有若无睹。
虞允文笑道:“我明日不去便是,胡玉也不必去了,明晚我俩在此赏景对诗,醉酒舞剑。”
当下二人向一个仆厮说了,让他回禀虞夫人和兰儿,方后二人换了衣衫,出府进城。
胡玉道:“皮大哥,若这四个狗主子再打一人,咱哥俩一起去经验他们一顿,甚么尚书、侍郎的表外甥,屁!即便是他们的亲儿子也得要痛揍。”
胡玉笑道:“有理。”
胡玉笑道:“那当然。这里是都城,天子的脚下,若与别地不异,那岂不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