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位少年显是不会武功,见世人挥刃向他杀来,吓得身子大颤,不知所措。
胡玉答道:“你是甚么东西,若不见你本日迎亲,殊区常日。不然,早将你毙下!”
皮不愚道:“你觉得逃得远了,我就抓不住你?我能够让你骑马先逃出百丈,然后再加以擒拿,不信可尝尝。”
少顷间,酒菜端上,无一不烹烩得色香味全。三杯过后,皮不愚夹起一块肥肉向胡玉问:“这莫非便是‘东坡肉’?”
汪裘突见这少年袭至,吓得大喊命来。近处等众皆出器架护,乱作一团。
胡玉身如云飘,抽出长剑,一招“大仙分田”,将围攻那少年的数十众齐腕划伤,兵器落地。胡玉向那少年道:“年兄不必再伤他命,且退一步,瞧我打这些狗奴。”这少年笑道:“好,就赊与你也来过瘾一番。”
临时非论皮、胡二人在此谈饮,却说汪裘等一干迎亲人马被打了一顿,个个如丧普通,残队而行。那四个恶仆重伤重伤参半,在前面的嫁车上躺着。汪裘在顿时捂着肿痛的双颊,口里不住痛骂这四奴婢饭桶废料,恨极了皮不愚和胡玉等四人。想起皮不愚等人如此短长,不由骇然,但又想到软轿中的那位美娇娘,心中又怒骇尽消,却感本身福运无穷。
皮不愚猛地站起家子,向外吼道:“看甚么看?都滚熊!”
皮不愚哈哈一笑,道:“你带些千军万马来,老子也不怕,你若不带人来,便是孬种。”说毕,将他又扔回顿时,本身则慢悠悠地归去。
两人推杯换盏,唇到杯干,兴意浓浓。
胡玉见汪裘马前围堵成一列人墙,纵身腾起,人在半空,忽地一掌,将世人震开,右臂长探,已抓住汪裘的领襟。汪裘见了,忙地张口去咬,齿未及肤,一股内力弹来,登将嘴唇震裂血出。
世人见皮不愚起火,又听店家也说得有理,只得抱憾地走有多数,那些树上房顶上之众见世人大多走了,也都纷繁下地。唯个别闲者仍眷恋近处,图个幸运,在拭目以待。
迎亲的世人见主子被擒,呼啦一下,又围将过来。
皮不愚哈哈笑道:“汝等蝼蚁之辈,却来送命,我还真怕脏了两手,走你娘的罢。”言声甫落,一掌挥出,这些人如风中纸鸢普通,被击得向后飘舞,把马匹锦轿也给砸毁。
众者见他俩如此不惧,皆为之提心吊胆,怯懦的则快分开,其他人却不肯当场拜别,更有一些人早已攀到了树上和房顶上,以落个安然无恙又可大饱眼福的阵势。
胡玉将他放下,说道:“尔等招摇过市也罢,却不该恃势欺人,逞凶耍恶,若下次再遇你等如此,定当不饶。滚罢。”说完,将汪裘推出半丈来远,翻滚在地。
皮不愚笑问:“何也所谬?”
二人言罢,腾空掠至。皮不愚身形未落,双掌一错挥出,那股掌力登把数十人震翻丈余,身子飘于这少年近前道:“小兄弟莫怕,有我在此助你。”这少年惊慌不决,颤道:“多谢……多谢大哥。”
胡玉笑道:“大哥讽刺了。”
汪裘硬着头皮道:“你如果豪杰,就放我归去,你俩等着别走。”
店东见了,忙地走过说道:“各位远点,别都围在小店这里,我此后还要再做买卖。这两位大爷酒都喝上了,也别希冀人家再打了,那汪少爷现在正在结婚,更不会再来寻打,你们就死了这份心罢,还是归去各忙各的好,免得惹这两位大爷不快。”
脱手的少年虽见敌多,竟公开不惧,一把单刀舞得风声高文,刀砍掌击,腿踢拳打,在数众围攻间,竟是游刃不足。
皮不愚眼一瞪,说道:“是怕我俩用饭不给钱,还是怕那位恶少爷带人来砸你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