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百万道:“鄙人不敢。”
厉之华一愣神,见红儿已侧过甚去偷笑,当即放下朱淑真,窘然歉道:“失礼,失礼。因去钱府借软梯,他宁肯给我三千七百两银子,也不借软梯给我。是以对劲失色,获咎莫怪。”
厉之华道:“如有银票,我便少拿你一千两。”
钱百万颤道:“小弟暂没这么多,昨儿一整天便布施了一千多两,现在买卖难做得很,那存有这多银子在家?”
那人颤道:“从这个冷巷向北走,不到十丈再左拐,有一个大花圃。过了花圃朝北走,进一玉轮门再朝南拐,不远有一水塘,水塘西南角有片桂树林,穿过桂树林便到了三座凉亭,你从第三个亭子的右上角看,便可瞥见竹林上露有一个四方形的凉盖棚,你穿过竹林,走到凉盖棚下,再向左行十米……”
厉之华道:“少费话,他到底住那里?快说!”
朱淑真羞道:“他的软梯敢莫是用金银打造的不成?”
厉之华道:“你指路便可。”言毕,挟起那人顺着所指的方向掠去。遇有所阻,越空飞过。刹时已到钱百万所歇宿之处,厉之华又将那人点了昏穴,提到一暗角处放下,随即向那楼阁纵去。
厉之华微微一笑,当下把本身如何潜入取银等事向她俩简述一遍,唯独没提钱百万和三个妇人裸睡和纵墙飞越等事。
这钱百万睡得浓香,双腿夹着锦缎被子正自复元,被猛地一提,直把被子也带将起来,滑于床下。直见钱百万和那三个妇人皆赤身**,一丝不挂。微亮之下,三胴泛光,直如玉琢之美物。
厉之华绕到左墙,身子一纵,如同一只大鸟飞越。到了院内,直见天井极深,不知那钱百万住在那边。正自深思,忽见三人打着一只灯笼走来。当下疾迎上去,欺到三人近前,出指如电,点了三人哑穴。三人骇异,忙抽出刀来。厉之华手臂微动,又点了此中两人昏穴,另一人举刀想砍,厉之华左手一拂,那人手腕“阳池”穴已被拂中,单刀落地。厉之华抓起三人奔至僻静之处,吹灭灯笼,解了一人哑穴问道:“你家钱掌柜在哪间房住?不说实话,我就宰了你!”
厉之华心想五千两银子太重,也不好带,因而问道:“钱兄有没有黄金和银票?”
两人听了,又惊又喜,对他又好感奥秘,各种启究竟在是否,也懒得猜想。
四人蓦地间皆被惊醒,厉之华恐其惊呼,指快如电,别离点了三个妇人的昏穴。钱百万朦昏黄胧被人抓起,直骇得屁滚尿流,恐颤道:“好、豪杰……汉爷饶命……”
此人恐声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我这就带大侠去……”
钱百万苦不堪言,站起家来,拾起被子,挡住那三个妇人,取了衣裤边穿边骂道:“臭**,如同死猪,他娘的屁!”骂着,穿好衣服,取出火折,点亮了蜡烛,瞧了厉之华一眼。厉之华微微一笑,左手力道输出,从墙里取出一块青砖来,在手中掂来掂去。钱百万惊得半晌没合拢嘴巴。厉之华见他四十出头,身瘦如猴,目露精光,心想这家伙成日泡娘们,精力反倒这等强大,当真令人费解,想必然有所恃宝贝。
厉之华笑道:“嫌要得少么?钱兄如此仗义疏财,善名远播,小弟就未几要了。”口中说着,手臂用力,挟得钱百万粗声哼唷道:“豪杰先放了我,统统好计算。”
厉之华大喜道:“如许才称得上仗义疏财,豪气干云的富仁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