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百万道:“鄙人不敢。”
及楼后窗,伸掌向木窗削去,掌缘胜刃,窗木迎之而落。跃入房内,随鼾声走到床前,见该床甚大,借微光一瞧,床上竟睡有四人。此中三个妇人,那钱百万躺在内侧第二。心惊道:“这个小子艳福倒不浅,一马三跨,若非成日得些贵物滋补,平常之人如何吃得消这等惨事。”此时得空乱想,抓住钱百万的头,拎了出来。
厉之华闻之又气又笑,心想这小子倒不知耻辱。手臂用力,“喀叭”一声,将钱百万的臂骨枢纽夹断。钱百万疼得大呼。厉之华快封了他的哑穴,道:“若再不识相,一剑将你人头斩落,如此多的高帽与你戴,却不识好歹!”说完,又将断骨给接上,解了穴道。钱百万见今晚若不出银子,恐怕此命难保,便咬咬牙道:“好,我本日算交了你这位朋友!”
出得房来,复抓那人归去,将三人放在一起。随后纵身越墙而出。此时心中欢畅,疾行如飞。到了湖边,只见朱淑真站在船头张望,似感焦心。
那钱百万听他要敲榨五千两银子,惊道:“五……五千两?”
二人上了岸,见他面露忧色,皆骇怪不解。问道:“你拿的软梯呢?”厉之华笑而不答,轻舒猿臂,抱起朱淑真。朱淑真羞嗔道:“快放下我,你干甚么……”
劈面楼宇制作甚显富丽雄竣,厉之华半晌行到府宅门前。(见朱门紧闭,墙如山壁,需四小我连起,才可攀得上。
钱百万惨道:“这位大哥,你把我杀掉算了,我那里来得黄金和银票?这内里共有七千两银子,你拿去五千两,兄弟老底也就剩这两千两了。”
这钱百万睡得浓香,双腿夹着锦缎被子正自复元,被猛地一提,直把被子也带将起来,滑于床下。直见钱百万和那三个妇人皆赤身**,一丝不挂。微亮之下,三胴泛光,直如玉琢之美物。
厉之华一愣神,见红儿已侧过甚去偷笑,当即放下朱淑真,窘然歉道:“失礼,失礼。因去钱府借软梯,他宁肯给我三千七百两银子,也不借软梯给我。是以对劲失色,获咎莫怪。”
厉之华微微一笑,当下把本身如何潜入取银等事向她俩简述一遍,唯独没提钱百万和三个妇人裸睡和纵墙飞越等事。
此人恐声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我这就带大侠去……”
厉之华绕到左墙,身子一纵,如同一只大鸟飞越。到了院内,直见天井极深,不知那钱百万住在那边。正自深思,忽见三人打着一只灯笼走来。当下疾迎上去,欺到三人近前,出指如电,点了三人哑穴。三人骇异,忙抽出刀来。厉之华手臂微动,又点了此中两人昏穴,另一人举刀想砍,厉之华左手一拂,那人手腕“阳池”穴已被拂中,单刀落地。厉之华抓起三人奔至僻静之处,吹灭灯笼,解了一人哑穴问道:“你家钱掌柜在哪间房住?不说实话,我就宰了你!”
随他入了里屋,只见钱百万走到右墙角,手朝墙角左边一按,“吱呀”一声,暴露一尺见方的洞口,洞内有一小铁门,用锁锁住。钱百万拿出钥匙翻开,内里是一抽屉,奋力一抽,尽是白花花的元宝,每锭均有十两。厉之华拿了三千两,放入一个大包,转头一瞧钱百万,见他咬牙裂嘴闭眼,想似不忍见这胜那抽筋剥皮之事。
那人颤道:“从这个冷巷向北走,不到十丈再左拐,有一个大花圃。过了花圃朝北走,进一玉轮门再朝南拐,不远有一水塘,水塘西南角有片桂树林,穿过桂树林便到了三座凉亭,你从第三个亭子的右上角看,便可瞥见竹林上露有一个四方形的凉盖棚,你穿过竹林,走到凉盖棚下,再向左行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