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见本身所谋被人看破,干笑数声道:“老哥我大哥昏花,一时没瞧清楚,这是真的,假不了,假不了,呵呵呵呵!”
那人正自对劲,忽见那掌柜身子又迅疾回撞而来,心中大惊,想闪已然不及,“嘭”地一声,正撞中左胁。这一回撞,度与力道固为浑猛,那人胁骨登被撞折数根,立时痛得昏。那掌柜见本身这一撞,身子又快,力道又猛,大感惊奇。正自呆愣,只见与前位年纪相仿的一人闪到近前,举掌打向本身头部。情急中不由抬起左臂迎挡,厉之华输其体内的功力天然涌出。那人这掌正击中掌柜的手臂,“啪”地声响,感受这掌如同击在钢杖之上,疼得钻心,手掌顿时肿胀起来。
厉之华叹道:“唉,秀才遇见兵,有理亦说不清。”接从衣内取出那两张银票,递给那姓王的男人。那老者和玄功也欲上前来接,姓王的接了银票把手一缩,恐被夺走。姓毛老者道:“把老夫当作多么人了?我是想瞧瞧银票是真是假,老夫可不缺银子使。”说完,靠近一瞧,便道:“假的,假的。”
厉之华见这掌柜来势疾猛,若不施救,必会死伤。身形一晃,双掌运出柔力去接,将力道化解后,假装和他一起颠仆在地。那掌柜吓得面如土色,跪倒叫道:“豪杰饶命,豪杰饶命,那两位客长不是小的所伤,是这位公子推我去的……”
手掌受伤的男人道:“王某和谭三弟必是这小子脱手伤的,毛老爷子宰了他,那俩俊妞随咱走,可解一起有趣。”
那老者道:“给我一张,我指与你瞧。”
那老者见他吓得短长,心想:“两个小子刚才还想和老夫脱手,本日被人打伤该死,我在万俟老迈面前装装模样算了。”想毕,伸手将厉之华抓起,提到半空,恐吓道:“娃娃不说实话,当场摔死你!”
那姓王的讥道:“毛老爷子既说不缺银子用,想必对银票也是熟知,却说这两张是假的。古常云:有麝天然香,何必当风立?莫非不分给你一份?”
那姓王的和玄功一听,心中大喜,暗想:“这小子虽空有其表,却一个金玉其外,败絮此中的呆痴少年,想必系大族后辈的亲众。”便道:“娃娃瞎扯,吹牛不知脸红,你哪有这么多银子在身?拿出给我们瞧瞧,吹牛说大话,哪个不会?”
两人问道:“既是假的,有何凭据?”
那掌柜见他不承认,叩首如捣蒜,连声道:“小的开店,哪敢去伤客长?”
朱淑真和红儿心想他本来是用“费钱买命”之计,此人怎胡涂至此?两民气里又气又怒,大感哀痛。
那老者听了,内心甚是对劲,金杖一挥,笑道:“谭兄讽刺。”
梵衲玄功恶声道:“老子本日有急事去做,等事情办完,非来清算你们不成!”说完,“噗”地一声,猛吐一口浓痰在地。
二人不由傻了眼,苦道:“既无计策对付,你为何让停下来?难道是自讨苦吃。”
厉之华向朱淑真和红儿一使眼色,二人会心,急出店门,走入车内,两民气想他本日怎如此囊揣,虽身有奇术,到了用处也不会发挥了。又想对方人多势盛,他虽会一些奇术,究竟打不过人家。
那姓谭的也道:“毛兄的拐杖拿去当银子,一辈子也吃用不穷,是不是?”话声又低又慢,明显在店内受了内伤,中气不敷,不敢大声说话。
五民气中好笑这少年的实愚不成当。姓毛的老者笑道:“这位公子不亏多读几年酸书,果是聪明,老夫当真佩服之至。也罢,你把银子交出,我们放你走路,毫不难堪你。”“对,把银子交了,放你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