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之华暗想朱淑真两人就在前面不远,这些人若行到近前,她俩定要羞极。正焦心不安,那脚步之声已忽来到身后不远。转头向后一瞧,不觉哑然发笑,登放下心。
两人见他言语肃厉,不知拿出这把剑柄瞧瞧有何不当,竟被当场呵叱。厉之华歉然道:“二位莫怪,此剑柄在盒内看看无妨,若拿出来看,一不谨慎会伤着本身或别人。”随后停了骡车,又道:“二位若不信赖,一看便知。”说罢,把剑柄柄口向外,拇指在那颗宝珠上往前一推,“嚓”地一声响,从柄里突地弹出两尺来长的剑身来,弹出的力道急猛,剑身不住微颤。两人见了,惊得瞠目心跳。厉之华拇指向后回拨,剑身又退隐柄内。说道:“这是我师父的朋友从西域带回送给他,我十六岁那年生日,师父又送给我作为礼品。别人看来,觉得是把剑柄,若不留意,对向本身或别人,拨动机括,便遭此祸。”
红儿见问,不由转脸偷笑。
那老尼忍怒道:“既入佛门,必六根清净,四大皆无。那些犯戒之人,不能正式算为佛家弟子,真的佛家弟子是不会犯戒的。若执迷不悟,即便付于土后,佛祖亦难饶怒。小施主不成再讽刺贫尼。”言罢快步赶行。众尼见师父向前疾行,只得趋步赶上,唯个别弟子内心暗骂老尼乃朽木一个,好不晓得风月。
那老尼道:“你既是她的俗家亲戚,她的俗家姓名可晓得?”
朱淑真笑着接过取开,见内里是个尺半见方的木盒,盒面雕凿细美,翻开一瞧,盒内凹处安排很多羊毫。朱淑真对笔墨之类自是精识,见每种支无一不是佳构。笔侧置放一把剑柄,不知这个没用的剑柄放入盒内做何用处。瞧盒中凹处,好似照这剑柄的长宽凿刻,嵌放盒内甚是适恰,当下将剑柄取出,奇道:“你师父怎送你一个剑柄?莫非贵重在剑柄上镶嵌的这颗宝石?”
厉之华道:“遇见一群尼姑,向她们探听一些事,可她们好象不肯奉告我甚么似的,还一起追来,故此多耽一些时候。红女人,你瞧那群尼姑有没有你所熟谙的?”两人见东果有群尼徐行而来。
厉之华却不知佛家弟子的戒律端方,便道:“削发人不准喝酒吃肉和结婚,烧杀强劫更不准,可另有很多削发人在外犯戒,这坐车骑马也不算犯甚么大戒,教员过分保守。”
世人听了,都不忍一笑。那老尼面含微怒道:“多谢这位小居士,削发人是不准骑马坐轿和乘车的。”
厉之华道:“她削发想必很多年了,她的法号却不清楚。”
红儿道:“刚才疾行,甚是痛快,怎又缓行了?”
这群女尼行至厉之华近前,那老尼抬眼向他瞧去,见他脸孔俊雅,不似歹人,心中暗念佛号。其他女尼和俗家弟子见他华衣翩翩,绿树映下,超脱萧洒之极,均不由脸上羞红,春情怦怦,不敢直视。有的女尼禁不住微道佛号:“阿弥陀佛!”则快身而过。
那老尼感觉此人说话颠三倒四,言不尽实,是以说道:“老尼亦非在此地削发,施主所言,贫尼不太清楚,四周尼庵或许不止一个,请施主和你那朋友一起渐渐探听便是。”说完,领着群尼向西又行。
那老尼见他骑马向西疾行,出本身等人,心中惊奇,不知此人究竟是何身份,心道确不成以貌度人。便向众弟子一打手势,也急步赶将上去。
厉之华见她目光投射,甚蓄威利,瞧之目光神态和行动身法,想必武功精深。当下躬身一礼:“小可想向师太探听件事,我另有两个朋友在前,要去梅溪一家庵庙,那庵主和我有亲戚,这欲寻她,但路途不熟,不知师太可否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