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呈孙帮主尊下。十六年前,东海绿岛岛主严鸣山曾撇下一子,名叫严龙,当时同家仆投海未死,被人援救。而“卜算剑法”被严鸣山藏于其子怀中,我等当时未能获得。据闻严龙克日欲去吐蕃秘练此剑,此讯确实。望孙兄火调集众路弟兄于途中设伏截杀,目前焦某也正在解缆前去。此人万勿放脱,不然遗祸无穷!焦荣柏匆禀。”
胡玉翻开蜡筒,见公然是一封信,信中写道:
此时胡子芳长剑轻挥,左手捏个剑诀,跃身而起,抖起朵朵剑花,挺剑刺向肖雨震的左肩。肖雨震急向右闪,一招“鬼叉磨刀”压着对方的剑身向上反削。胡子芳叫声好,长剑一绕,斜而横划,向对方底盘划来。肖雨震腾身一跃,一招“风拂杨柳”向对方头部削去。胡子芳挡住来剑,身形一转,侧身转头,剑身猛地倒刺,招式迅诡异。
胡玉看罢说道:“孟师兄,此事不成向外言及,我瞧有点事关严峻。”孟彪道:“拿去给师父再看看。”
虽说胡玉武功进步甚微,但弹琴技法却日趋长进。《散玄章》一曲,乃晋国的一名名叫师旷的精乐高人所谱,传说师旷能辨乐声凶吉,神灵之极,战国期间极具名气,此人毕生惟谱两部乐曲,在《散玄章》谱后十年,又谱了另部乐曲,名曰《天辞九商曲》,该曲固然谱成,但无人能够弹奏,就师旷本人亦没法为之。《天辞九商曲》韵律极深,非内功强大者绝难弹奏,若能将该曲弹奏完美,直可惊神泣鬼,震天颤地。秦同一六国之初,该曲随师旷葬于土下,后又颠末数百年,师旷宅兆被盗,所葬《天辞九商曲》亦不知去处,今后世上能见到的惟剩这部《散玄章》了。
胡子芳随后急书一封,交给肖雨震,催他前去。胡玉道:“大师兄途中保重,谨慎谨慎。”
因孟彪受伤,几人也没兴趣再玩,又恐胡子芳现他们私行外出,因而返回武馆,将马拴进马棚,去了练武场,却见馆主胡子芳和大弟子肖雨震正在对剑。
胡玉看了一阵,微微一笑,感受毫无精美之处,可另几位师兄却齐声喝采,咂嘴赞叹。肖雨震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土,道:“师父这几招果然绝妙,弟子能躲开前两招,也是运气,还望师父多加指导。”胡子芳心中一乐,呵呵笑了笑:“用剑的本身并无甚么诀窍,关头要爱动脑筋,过招的次数多了,也就逐步把握了用剑的诀窍。有句话说得好,叫久病成医。使出的剑招要矫捷应用,常有无招胜有招败北敌手的例子,平时应随思运剑,再加上敏捷、英勇两点,足可使敌手大败。你们几人要多加练习和贯穿,把原有的招数同悟出的招数连络为一体,就比死学成套的招数灵动很多。”
这只鹰虽受创伤,但脾气仍然凶悍,铁钩般的嘴转头猛啄,孟彪右臂顿时被啄下一块肉来,鲜血直流,疼得他咬牙切齿。胡玉和另两个弟子笑着上前把鹰按住,用布把鹰嘴扎了,又帮孟彪裹好伤口。孟彪痛苦地咧着嘴痛骂:“他奶奶的,谁知它会来这招,偷袭老子,早知我用暗器打它!”
胡玉久闷家中,可贵外出几趟,在此雅园赏玩至纵情处,不由脱口吟了两句:“蔓婉琼台玉清秀,少年情狂弄羞花。”正欲对劲地细品滋味,一个叫孟彪的弟子叫道:“师弟快过来,这儿有只鹰!”胡玉等人见不远的草丛里公然蹲伏着一头鹰。苍鹰时而扑腾双翅,时而歪伏一侧不动,明显受了箭伤。胡玉道:“抓住它,别让飞了。”孟彪蓦地一个虎扑,把鹰抓住,大笑道:“如何样师弟,这叫‘癞蛤蟆大吃天鹅肉’!”此言刚罢,又痛声大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