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得仇与众弟子恨怒之极,若非屠氏弟兄在侧,早将他一脚踢出。邱得仇忍怒笑道:“老夫倒是眼拙,看不出少年乃神仙降凡,博古通今,能掐善算,真了不起。少年刚才说碰到祸事可用一上计处理,老夫却不知是哪一计能如此神妙,说来听听。”
厉之华道:“白兄越扯越远了,五台山明显在我们中原之地,怎会跑到西夏,当真好笑。”
厉之华笑道:“愧极,愧极,诸位豪杰面前,却增笑了。俗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鄙人?呵呵,呵呵,还望众位侠士勿笑。”
邱得仇每次听他自称一声“小弟”时,均恨不得把他一掌掴毙,踢出堂外。
世人见他被邱得仇一招不到便扣住了脉博,均想若内力一吐,这少年便可顿时了帐。邱得仇扣住厉之华手腕,见他毫无反击之象,唯刚一开端微露惶恐之状,现在却若无其事。心想这少年瞎吹,却不知这中间短长。便笑道:“你说学过一些拳脚工夫,都学过哪些拳法?”
邱得仇阴着脸强装笑容道:“少年不在家中习文弄墨,却爱在江湖浪荡,我等过的但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常常厮杀拼斗,可不是玩闹。待会饭罢,趁早走路。”暗想等他走出庄外,遣几个弟子半路截杀此人才是事理。
邱得仇等人听他酸溜溜地猛吹法螺,皆心中怒极,均想一个无毛少年在此银河斯言、夜郎高傲,必是个口轻弄性的腐堕之徒。这小子如果官绅后辈,屠氏兄弟正视于他,或许另有所谋,我等可视你一分不值了,说不定酒醉以后,偶然间地、不留意地刀剑出鞘,不幸这小子怎被杀了?
此一习话,将邱得仇气得腹炸欲裂,脸一沉,强忍肝火道:“少年失礼了!”
厉之华忙道:“对不起邱兄,小弟一时口没遮拦,不该揭底,万望恕罪则个。”
厉之华道:“五台山原在山东,只是厥后又迁至安徽,因五台山寺内的和尚烦波浪声聒噪,便迁安徽和九华山那些羽士在一起。”
厉之华道:“并非五台山没有此技,你只是没传闻罢了。少林即有达摩杖法,五台山何曾不会有这达摩棍法?”
白翅飞笑道:“人家是问你五台山,又没问你九华山,你还是说五台山在哪罢。”
又引见了其别人后,把厉之华安入邱得仇身侧着座,一家仆随后奉上茶果。
白翅龙笑道:“五台山明显在安徽,你竟说在山东,却来利用我们。”
厉之华怎不知五台山在山西东北的五台县境内,其清冷寺便在灵鹫峰下,只不过故装鄙浅,戏耍世人罢了。听屠破刀一说,故假装恍悟道:“对,五台山是在山西,因那些和尚与九华山上的臭羽士和不来,信奉不一,长年不睦,那些臭羽士打家劫舍,无恶不做,与和尚常常吵架,人家和尚才一怒之下,远迁山西。”
厉之华早已察出对方情意,故觉不知,见邱得仇扣住本身的脉博,佯惊道:“你……你干甚么?”邱得仇眯着眼笑道:“不干甚么,老夫是想与你亲热亲热。”厉之华向他笑了一笑,不再多说。
厉之华见此人一副奴颜傲骨的形状,大感恶心,心想如此吮痈舐痔之徒至此,没的污了这“会英堂”三字。忍气说道:“鄙人这条奇策当说与邱观主一人听。此计为众计之冠,若生祸事临身,便以‘走为上’一计处之,方无难焉。如此战略,应大家皆知,诸位却鲜以知闻,唉……”说完,连连点头,又端起杯来,呷了一口。
青城众弟子见他胡缠辱戏师父,气恚塞臆,均向前跨出一步,手按剑柄瞪眼。邱得仇见状,表示他们不成莽撞,小不忍则乱大局。世人则惊该少年胆倒有小,只恐没好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