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蛟一脸的淫邪,向那少女笑道:“女娃,过来给我哥几个唱几曲,我给你一两银子。”少女瞟了一眼胡玉,低着头却没出声。冯长蛟神采一沉:“如何,听没听到?”这时马长龙却禁止道:“冯师弟,不成多事!”冯长蛟不去理睬,将手中茶碗在桌面猛地一顿:“听到没有?老子叫你呢!”现在那弹弦的老儿恭敬抖颤地走到几人近前,施一礼道:“多谢爷台,不知几位爷爱听甚么曲子?”一人笑道:“就来段十八摸,或者床头欢!”世人哈哈大笑。马长龙向老者道:“那就拣几好听的唱罢!”老者转头说道:“兰儿,过来唱几给这几位爷听听。”那兰儿极其不肯,听了叮咛,只得凝着眉头勉强走过,向几人微微施了一礼:“小女子初学唱曲,唱得不好,还望几位大爷勿笑。”接着那老头也坐了,抱着一个琵琶,挑丝按弦,弹将起来。冯长蛟忙道:“且慢。我只让这女娃伶仃弹唱,你这老儿到后边去,听这受用的曲子,眼瞧你这肮脏老儿,未免有煞风景。”老儿不敢违拗,起家道:“是是,老儿暂去后座,不敢扰几位爷的雅兴。”兰儿虽是气恼,但不敢招惹对方,忍着怒接过老者手中的琵琶,纤纤素指高低拨挑,弦声脆清柔婉,动听怡神,唱了一**成的“采莲曲”:
胡玉侧头一瞧,该伙共有八人,先入门之人年约四十,身子瘦长,腰悬两把短剑。胡玉心想瞧此人春秋,多数便是那位马师兄。紧随厥后的是个三十来岁、满脸黑痣的粗胖男人,腰缠一条霸王鞭,形状如同一只木桶,料必是那位姓冯的;其他六人均劲装结束,各个面相残暴,悬挎兵刃。
茶博士见胡玉穿着华丽讲求,当下不敢怠慢,满脸堆笑地上前号召,擦净桌椅,沏了一杯绿茶放在桌上。胡玉坐下呷了一口,茶水甜美暗香,舌底生津,再闻之少女娇喉,观之少女灵态,实感舒畅淋漓,精力大爽,早已没了疲惫之意。
世人见冯长蛟表面凶悍,其他几个也狠巴巴的一副模样,心下悚惧,均乖乖地走出茶社,唯胡玉和那卖曲的老者少女没动。冯长蛟瞥了一眼胡玉,见他穿着不凡,气定神稳,仿佛有些来头,竟然没去冒然招惹。
那伴计被冯长蛟摔得极重,哼哟好大一会才爬起成分开。门外世人眼瞧着茶社内动静,各个敢怒不敢言,很多人觉得胡玉和这帮人必定属于一伙。
他想从世人言谈中获得一些不测的讯息,但那卖唱的少女喉美取宠,一片掌声鼎沸,再则那八人满脸狡邪地只说些淫俗的话端,偶说些别的,也是抬高声音,难以听清。
老儿见势不妙,忙从几人身后抢将上来,扯着冯长蛟的手臂道:“这位爷停止,我家兰儿若招惹了各位,经验甚是,却不成当众有辱于她!”冯长蛟**大盛,那里闻得老儿劝说,抬腿一脚踹出,“去你娘的!”那老儿被一脚踹出丈余,跌得满脸是血,一时难以爬起。
“采莲去,月没春江曙。翠钿红袖水中心,青荷莲子杂衣香。云刮风生归路长。归路长,那得久?各回船,两摇手……”
胡玉此时再也难忍气怒,起家上前道:“停止!”冯长蛟等人不由被惊得一愣,均凶恶地望着胡玉。胡玉冷冷瞥着冯长蛟:“中间未免过分猖獗,你的春秋足以做这位女人的长辈,却如此下作地来欺负人家一个强大女子,真令人不齿!”冯长蛟蔑然一笑,“如何,在老子跟前也想豪杰救美?刚才倒忘了把你小子轰出去。”说着,仍紧紧搂着兰儿不丢,又猛地一脚向胡玉小腹踹去。胡玉向后一退,紧又快步欺上,疾出右拳狠狠击中了冯长蛟的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