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此时再也难忍气怒,起家上前道:“停止!”冯长蛟等人不由被惊得一愣,均凶恶地望着胡玉。胡玉冷冷瞥着冯长蛟:“中间未免过分猖獗,你的春秋足以做这位女人的长辈,却如此下作地来欺负人家一个强大女子,真令人不齿!”冯长蛟蔑然一笑,“如何,在老子跟前也想豪杰救美?刚才倒忘了把你小子轰出去。”说着,仍紧紧搂着兰儿不丢,又猛地一脚向胡玉小腹踹去。胡玉向后一退,紧又快步欺上,疾出右拳狠狠击中了冯长蛟的左脸。
老儿见势不妙,忙从几人身后抢将上来,扯着冯长蛟的手臂道:“这位爷停止,我家兰儿若招惹了各位,经验甚是,却不成当众有辱于她!”冯长蛟**大盛,那里闻得老儿劝说,抬腿一脚踹出,“去你娘的!”那老儿被一脚踹出丈余,跌得满脸是血,一时难以爬起。
胡玉瞧对方的穿着打扮和口音,就知这帮人出自晋中一带。心想他们说有要事去办,不知有何要事去办?山西几大帮派中,最驰名誉的要数黑刀帮,兵刃均是玄色钢刀。这几人想必不是黑刀帮帮众,不知究竟属谁门下,莫非来此与截杀严龙有关?
赏至酣处,忽听街上传来马的嘶叫,蹄声大振,刹时已至茶社门前。只听一人叫道:“马师兄,这一起之上人困马乏,这儿恰好有家茶社,咱哥几个出来安息安息,养足精力保住体力才是咧!”一人道:“好倒是好,但事情告急,若稍有差池,师父如果晓得了,咱几个吃不了可要兜着走!”本来那人道:“不过喝碗茶罢了,又未几耽,再说对方又不是甚么短长角色,连口水也不让喝,到那儿光饥渴劳累就趴下了,还谈个鸟!就是师父在场,他也答应喝酒用饭!”那位马师兄闷哼一声:“既然如此,大师就歇一会,喝了茶从速上路!事情摒挡后,你们不管干甚么我也不问!”另有一人笑道:“中!这几日赶路辛苦,好不轻易到了江南,若能和冯师兄一起泡泡江南的美女,才不枉虚此行,就算再累些也中!”说罢,世人哈哈大笑,各个松缰上马,踏进茶社。
他想从世人言谈中获得一些不测的讯息,但那卖唱的少女喉美取宠,一片掌声鼎沸,再则那八人满脸狡邪地只说些淫俗的话端,偶说些别的,也是抬高声音,难以听清。
冯长蛟哈哈大笑:“竟敢跟大爷作对,真是好歹不知。你们都给我听着!顿时都滚出去,只要这个唱曲的女娃能够留下来,谁敢不平,老子就用鞭子把谁卷出去!”
茶博士见对方个个身带兵刃,非平常夫君,暗想不是打劫之徒便是绿林悍贼,当下谨慎翼翼地接待,爷长爷短无不周至。
正自厮打,门外快速闪入一团灰影,只听几声惨呼,和胡玉比武的四人已然倒地。
“采莲去,月没春江曙。翠钿红袖水中心,青荷莲子杂衣香。云刮风生归路长。归路长,那得久?各回船,两摇手……”
词意天真光辉,似是看到了江南少女们在户外劳动时的纯真敬爱。那兰儿唱起,音若柔丝,曲美喉甜,江南少女的漂亮稚真和鱼米之乡的风景特性,无不揭示透露得淋漓尽致。兰儿的双眸如秋水中月,秀美之气略带灵光,直是娇柔无穷。冯长蛟等人皆为莽撞俗野的江湖之辈,那里经得住如此酣美柔腻,各个张着嘴巴,痴瞪着双眼贪婪地望着,有的却不知不觉流下了口水,恨不能把那兰儿一口吞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