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仪之状的人道:“那位豪杰刚才已经说了,当然是武比。这位豪杰如果想文比,也是能够。”
厉之华惊诧问道:“甚么路水?”
此人声如洪钟,传音甚远,想是内功精深,吐纳轩昂,斯声余音未却,群雄多数已响起掌来。群雄中多有脑筋的听那人言中之意,似是让群豪均投于其教,便怒不吭声,傲视那些鼓掌喝采之人。
班勃尔不解道:“钟长老,甚么叫文武和武比,文比莫非是比写文章,比才调么?”
那钟长老道:“不是,文比便是二人比功力,你打他一拳,或他打你一拳,谁在规定的招数内吃不住拳力,就算谁输;武比就是平常说的比武搏斗。”
“人家既说几十招内不败,当然是武比了。”
只见阮金凤精力焕,身披粉红色的貂缎软袍,星目含情,朱唇欲笑,哪曾有半丝的困乏之意?观其形状,象正以体味夜间那段绝色的妙境普通,对劲之极。
两旁鼓吹手之间横设有三四丈长的席位,居中一人深眼耸鼻,毛曲卷,身骼魁壮,穿一件枣红色缎面绵袍,绣着金光光辉的图案,形貌极其雄浑威武。此人身侧分坐两位亦是头卷曲,高鼻白肤的别域女子,这两名女子年纪均有二三十岁,左边女子身边坐的是池美矜,右边女子身边坐的是令厉之华见之欲躲的阮金凤。
那人道:“只要哪位豪杰能与班勃尔大长老过上五十招不败,便可荣任圣教长老之位;三十招不败者,可任圣教堂主之位,十招不败者,可任圣教香主之位。”说完,向居中而坐的那位波斯人一指。
这四人听他此问,皆哈哈大笑。
行有半晌,身子略冷,当真有高处不堪寒之感。([[[〈 ?( ? 这时山道又变得稍些阔坦起来,道侧而立的教众也越来越多。复穿了两道卡口,又现第三座大石门,见这座石门比前两座门的高度和跨度犹甚,气势更加壮观,门上雕刻三个金黄大字:“总神门”。刺阳照下,刺眼熟辉;两旁则刻有两行大字,右是:上帝弘旨泽众,左是:圣神赐福百姓。这几个字壮严雄朴,气度恢宏,不由得令人寂然起敬。
那身穿紫袍的人道:“连路水也不晓得,还来闯甚么江湖?就是交十两银子再畴昔。”
厉之华心想这几人看本身穿着富丽又孤身一人,定是来敲竹杠,此等宵小之为,也不必跟他们见地。便道:“我前来此处观礼,你们怎还收我银两?”
群豪听毕,有的暗道:“练了这十几年工夫,整天东游西荡,浑无个名利,若战个十几招不败,便能遣使几百人服从倒是不坏。”也有的却想:“能战到五十招不败,这教中的长老席位但是显赫之极,不知出战的那毛脸人有何高强的本领,成与败,且赌它一次,或许今后能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