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低低地冷哼了一声,叮咛金环:“你到下头去,打发小我到县里租的院子处说一声,我哥哥一到,立即返来报我。”
秦含真醒来几天,都是张妈在跟前照顾,对她已经有了豪情,看到翠儿如此不讲理,也看不过眼了,冷脸对翠儿说:“我只看到你使唤张妈拿东西,我可没张过一次嘴。甚么时候你成了我?”
泰生嫂拧了一把她的小脸:“金环,我但是在夸你,你别不识好歹。”
何氏重重地哼了一声,泄气道:“我晓得他们为甚么不肯放我,不就是等关家么?自从那一日关氏吊颈,她老子当场吐了血晕畴昔,就一向病到现在,都说是不成了,不过熬日子罢了。关家眼下是腾不脱手来,比及关老头子断了气,他们就得来寻我的倒霉了。我又不是傻子,莫非还真的诚恳等他们先脱手?”说完了,又再骂一句,“都是关氏闹的,她不死不就没事了么?!”
想到这里,她又问泰生嫂:“你瞧着……这两日老爷太太的表情如何?若我跟他们说,不放心二爷和两个孩子,想要提早归去……他们会承诺么?”
泰生嫂子仓猝溜到地下跪好了:“奶奶恕罪,小的一时说顺了嘴,竟忘了忌讳。小的毫不敢再犯了!”
泰生嫂忙道:“还未曾回到县城,算算日子,舅爷这会子顶多才把哥儿姐儿送到大同呢。就算他返来得再快,也还得等上十天八天的。”
泰生嫂子只感觉心嘭嘭地跳得缓慢,声音也压得低了:“奶奶,小的内心总感觉不大结壮,若奶奶跟大奶奶只是拌个嘴倒没甚么,二姐儿现在好了,大姐儿先前那一推也没甚么,可现在出了性命……即便二爷好哄,将来那一名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