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们的战略是远交近攻,直接灭了最强大的韩国,再来谋取别的五国,但现在竟然要跟六国气力最强的赵国大战一场,且不说成果如何,即便我军胜了也会元气大伤,而此时如果六国再合纵来攻我,我国危已,丞相你说何利之有啊?”
秦王暗想这范雎这长季子一张嘴老是能把死的说成活,把黑的说白,但细想这些话虽有些过,但确也不无事理,并且这些年来秦国几代君王昂扬图强攒了很多家底,兵强马壮的,再加巴蜀这个天下粮仓做后盾,打起仗完整不虚谁。
“哦,对了,另有其四,这四白起与爱卿夙来分歧,在朝堂之上也老是定见相左,如果此次他能安定赵国,但是帮大秦立下不朽之功,到时候这全部朝堂也只知有白起,不知有爱卿了,另有我这秦王也是眼里只要白起,也就没有爱卿了。当然这第四是只能在内心想,嘴上不能说。爱卿,你说朕说的对吗?”
“王上,本来上党是韩国的,我国邻于韩,并未邻于赵,以是我们要盟赵攻韩,是谓远交近攻。现在上党若投于赵国,我们则邻于赵,而韩国已无任何威胁,以是我们盟韩攻赵,仍然是远交而近攻,则我们的称霸大略没变,只不过是提早了我们与赵国决斗的时候。并且赵国接管本应是我国的上党,此为不义;如果以与我国大战而置本地百姓水深炽热,此为不仁。如此不仁不义之师,吾王兴王者之师付之,岂不是易如反掌。况我军王龁将军在上党周边地区早已摆设了十万兵马,能够在赵军到来之前攻陷上党。陛下只需再发十万救兵,以防赵国救兵,则那上党还是我们的,并且此处最大的利处是给了我们一个最好的来由进犯赵国,正所谓王者之师,师出驰名啊。若能此次能大败赵国于上党,我军直取邯郸,则天下局势定已,其他五国不过草芥耳,有谁还敢与我大秦争锋,虽苏秦再世又本事我大秦如何。”
范雎这越听越不对,越听越心惊。
“吾王圣明。”范雎这提起的心终究放了下来,但额头还是盗汗真冒,纵横宦海数十载,他深黯天威难测的事理,更何况他面对的不是别人,是秦王啊,阿谁要一统天下的王,也就是天下统统人的王,更似一座神坻,身为神又怎能被凡人看破呢。
“爱卿此话甚合我意,我大秦的目标是一统天下,以罢天下纷争。韩王那些许诡计小计并未入我法眼,孤以仁义之师行王者之道,虽六国之师齐聚比函谷关,孤又有何惧哉?”秦王把一场侵犯战役说的如此之大义凛然,连老奸巨滑的范雎也佩服了。
秦王把玩着动手中的折子,沉默了一下道。“就依爱卿所言,还是让王龁领兵去打吧。毕竟我秦国也不但要一个白起能兵戈。”
“这。。。”
“臣觉得任能够由王龁将军任统帅,这一王龁将军年经虽轻,但以身经百战,其统军才气能够肩比白起将军;二白起将军任需求临时驻扎在野王,以防韩魏之兵在我军与赵军大战时趁机偷袭我军火线;这三嘛。。”
秦王内庭,秦王正在大发雷霆。
“吾王圣察,为臣皆是吾王着想。”范雎本是站着的,现在吓得跪倒在地。
“这三嘛还是朕帮你说了吧,这三白起现在位居大良造,近年来又屡建奇功,几无败绩,现在军中他的很多部旧都在军中身居要职,如果此次又克赵国,其在军中职位更是无可代替,长此以往,则秦军只知有白起,不知有秦王。”
“王龁将军离上党比来,天然由他统兵取上党最合适,但若赵军来援,必会与赵军有场恶战,赵国仍有廉颇,田单,田乘等一干名将,个个能征善战,爱卿觉得我军由谁来统兵与赵军比武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