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本来上党是韩国的,我国邻于韩,并未邻于赵,以是我们要盟赵攻韩,是谓远交近攻。现在上党若投于赵国,我们则邻于赵,而韩国已无任何威胁,以是我们盟韩攻赵,仍然是远交而近攻,则我们的称霸大略没变,只不过是提早了我们与赵国决斗的时候。并且赵国接管本应是我国的上党,此为不义;如果以与我国大战而置本地百姓水深炽热,此为不仁。如此不仁不义之师,吾王兴王者之师付之,岂不是易如反掌。况我军王龁将军在上党周边地区早已摆设了十万兵马,能够在赵军到来之前攻陷上党。陛下只需再发十万救兵,以防赵国救兵,则那上党还是我们的,并且此处最大的利处是给了我们一个最好的来由进犯赵国,正所谓王者之师,师出驰名啊。若能此次能大败赵国于上党,我军直取邯郸,则天下局势定已,其他五国不过草芥耳,有谁还敢与我大秦争锋,虽苏秦再世又本事我大秦如何。”
“范雎你好大胆,你为朕着想,朕想的事情是你也能想的吗?”秦王此时的眼神仿佛直视到范雎的心底。
“吾王圣明。”范雎这提起的心终究放了下来,但额头还是盗汗真冒,纵横宦海数十载,他深黯天威难测的事理,更何况他面对的不是别人,是秦王啊,阿谁要一统天下的王,也就是天下统统人的王,更似一座神坻,身为神又怎能被凡人看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