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田文是在调侃苏铭,可那些轰笑一堂的齐国臣子们,不约而同的都回过神来。田文见此,又对苏铭投去了笑意。
田文顺势而动,将这差事给揽了下来。
“雄师已经开赴,驻扎宜阳,只要外臣带着与齐国的盟约归去,当即打击。”
这雄师是开出去了,只不过会不会真的攻打武遂,这个就说不好了。苏铭也管不了这些了,策士不都是各个口若悬河,又有哪句话有做的真了。
苏铭瞧了一下苏秦,只见他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浑浊,像是又规复到了一个胖乎乎的父老模样,刚才独一的锐气也不见了,苏铭心中有些绝望。
“无需多说,寡人自有结论。”
“可这宋国恰好处于齐国与三晋之间,大王若想灭宋国,就会遭到三晋的禁止。宋国就是在这大国当中,两面奉迎,恭维阿谀,一向苟延残喘到了本日。如果大王能够得宋地,如同楚国有越,我秦有巴蜀。今后大王介入中原,此是必经之路。
“臣请我王……”
苏铭满脸笃定的说道。
一旁,苏代见苏秦不言语,便想与苏铭据理力图,可谁又能够想到,齐王已然有了定夺,直接打断了苏代的话。
“让宋国给王,外臣远道临淄,给大王奉上的礼品,便是这宋国。”
“我秦攻打武遂,三晋结合,大王便攻打宋国。”
其次,苏子此言,罪可当诛。我曾听闻齐王即位之时,苏子进言大王,大修宫墙,创新临淄。当年魏王见齐王时,魏王以奇石珍珠为宝,而齐王以良将贤才为宝,大王这么做,与之相反。这岂不是因这些富丽的表面,在空耗齐国国力吗?
苏铭煌煌之言,做了一番长篇大论,持续三次问向齐王,陈述此中利弊,齐国君臣竟是没了声音,就连苏秦也是一片哑然。
说到这里,苏铭是用心停了一下,看了齐王一眼。
“大王,此事就交与臣吧。”
再看大王,因臣子一眼,大志已乱,外臣三问大王,如抗秦则秦胜,三晋便在我王手中,大王便被我秦锁于东海,若三晋大胜,则三晋势强,齐还是被锁于东海之滨,齐有何利好。这齐秦阵势不订交,这远交近攻的事理,大王莫非不知?”
闻言,苏铭心下大喜,既然这齐王的争霸之心实在不低,这剩下的也就轻易了很多。苏秦听了这话,望了一眼苏铭和齐王,竟然是退了归去。
站在苏代身后的臣子们,忿忿不平。他们不平的并非苏铭的口舌,而是这苏秦,当年交战诸国,难逢棋手,如何会在现在就这么等闲的退了下来了。
苏铭扫了一眼齐国群臣,再也无人反对,又朝着齐王拜了一拜。
如齐秦联盟,东西夹攻三晋,三晋如同墙缝之鼠,前掉队退不得,我秦取武遂,大王灭宋国,一个自东而西,一个自西向东,蚕食中原之地。到当时,齐秦孰强孰弱,就看我王与大王谁的臣子更短长,士卒更英勇了。”
“外臣恳请大王,让外臣见丞相一面?”
齐王听闻,双目暴睁,如同打猎前的猛虎,俄然反击。
齐王蓦地出声,不亚于一声惊雷划过大殿。
“呵呵!鬼谷苏秦,纵横名流,比起鬼谷苏秦的年纪来讲,使者出世的时候确切是完了一些!”
再一次,苏代方才出声,又被齐王一声冷哼,将背面的话话给憋了归去。
苏铭点头,当即明白,田文实际上是在帮忙本身。果不其然,这么一说以后,齐国群臣都是等着苏铭如何答复。苏铭也不做内疚,郎朗说了起来。
再者,齐国虽强,可大王没有争霸之心。齐东有三晋,北有燕国,南有楚国,又有宋卫居于当中。昔日秦孝公变法,收伏河西,秦国国力上涨,后秦惠文王时,又将巴蜀归入治下,秦国又得一粮仓,秦悼武王时,再次安定巴蜀,以后打通宜阳,我秦王的威仪,已然到了三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