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田文是在调侃苏铭,可那些轰笑一堂的齐国臣子们,不约而同的都回过神来。田文见此,又对苏铭投去了笑意。
“可这宋国恰好处于齐国与三晋之间,大王若想灭宋国,就会遭到三晋的禁止。宋国就是在这大国当中,两面奉迎,恭维阿谀,一向苟延残喘到了本日。如果大王能够得宋地,如同楚国有越,我秦有巴蜀。今后大王介入中原,此是必经之路。
“我秦攻打武遂,三晋结合,大王便攻打宋国。”
再一次,苏代方才出声,又被齐王一声冷哼,将背面的话话给憋了归去。
站在苏代身后的臣子们,忿忿不平。他们不平的并非苏铭的口舌,而是这苏秦,当年交战诸国,难逢棋手,如何会在现在就这么等闲的退了下来了。
齐王走到苏铭身边,阴沉着脸,一字一句的问道。
“无需多说,寡人自有结论。”
苏代这才明白过来,本来田文早就与苏铭勾搭在了一起。
田文顺势而动,将这差事给揽了下来。
“这天下情势大变,早已分歧昔日。二十年前,齐国不及秦魏,可现在齐国国力已然达到颠峰。在外有良将猛士镇守四方,带甲军士六十万不足,在内,临淄稷放学宫人才济济,聚集一堂,但有国事,必然是群臣策力。齐国又是风调雨顺,粮仓殷实,前年的粟都发霉了,这新的又长出来了。有如此强大国力,齐国何需求居于人下,一心与他国抗秦呢?
苏秦本是事于燕国,厥后才入齐国,苏铭所说的,恰是本身与齐王干系亏弱的环节。
“哈哈,这宋国的确是寡人的芥蒂。”
“臣请我王……”
唉,畴昔的让他畴昔,眼下另有紧急之事。
苏铭瞧了一下苏秦,只见他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浑浊,像是又规复到了一个胖乎乎的父老模样,刚才独一的锐气也不见了,苏铭心中有些绝望。
再看大王,因臣子一眼,大志已乱,外臣三问大王,如抗秦则秦胜,三晋便在我王手中,大王便被我秦锁于东海,若三晋大胜,则三晋势强,齐还是被锁于东海之滨,齐有何利好。这齐秦阵势不订交,这远交近攻的事理,大王莫非不知?”
“哼!”
苏铭扫了一眼齐国群臣,再也无人反对,又朝着齐王拜了一拜。
“宋国虽是一小国,可居于敷裕之地,比燕地、楚地不晓得要好上了多少倍。燕国楚国军士数十万,可宋军不过十万之众,在齐王雄师面前,的确是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