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法倒并不迁怒她，只沉着脸道：“你起来。”
沈令嘉倒咂摸出了些味儿出来：“自来‘荡子转头金不换’，可见江山易改，赋性却难移，皇爷俄然不重女色重德行了，想来是有一件大事使他长了记性。”
底下吕文则泰然自如道：“臣女经殿下点拨与母、嫂教诲，略有所悟。前代先贤不以金玉为贵，而以文德为贵，臣女虽不敢称文德，也愿将一卷亲身写作的手书献给娘娘。”
鲁氏只得应道：“谢娘娘隆恩。”
施阿措惊道：“你不会觉得孟娘娘遗言叫皇爷不重女色重德行吧？”
一时沈令嘉拿香汤沐浴了，正坐在床边等水仙给她擦脚，外头李嬷嬷安排了些吃的，又出去笑道：“皇爷久不传小主侍寝了，小主今儿穿得喜庆些为好。”
沈令嘉劝道：“你也别忒悲观了，我看皇爷日渐懂事，这是功德呀。”
施阿措道：“吕妃也够风景的了，就说我们能闻声的，上一个以妃位入宫的妃嫔还是常太后呢。”
沈令嘉细心打量半晌，也道：“是不孤负头里姐姐的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