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道:“小主的身子原是一等一要紧的大事,我们娘娘万不敢忽视的。”
沈令嘉掩口而笑:“多少年前的旧事了,难为主子娘娘还记得。”
底下妃嫔们都笑着:“娘娘不幸不幸绿波罢,瞧她如许儿。”“绿波你可别胡说,你娘娘甚么时候舍得弹过你一指甲了?”“皇爷那一年七夕宴上就说曹娘娘是‘醋贵妃’的,现在倒又应了,可见主子娘娘与主子爷心有灵犀来着。”
郗法还当是谁抱病了,忙道:“如何?”
沈令嘉这一回也在烛火的晖映下细心看了吕文则一遍。但见此人脸庞圆胖一张,无甚特性, 两眼也细细一条缝儿, 鼻梁塌塌的,嘴唇厚厚的,肌肤倒是乌黑,身材也匀停, 郗法那样爱美人的性子,熄了灯也吃得下口去。
沈令嘉看她衣裳也甚面子,度着此人是吕文则身边的另一个大宫女,便笑道:“女人快起,不知吕妃娘娘现在在不?”
用了午膳,沈令嘉看着日头垂垂落了一点,度着吕文则现在昼寝想来睡过了,便带着方玉箫同往甘泉宫去。
这就算是酬酢完了,大师各自归位, 施阿措低声道:“吕妃真是亲热人, 与谁都说得来的。”
曹贵妃便抢先笑道:“娘娘得了阿吕如许和顺敬爱的姊妹,那里还记得妾等拙手笨脚的呢?”
沈令嘉忙道:“是几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