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见状,赶紧拿着杯子退回到坐位之上,不敢再有任何非议,这是胡亥长舒一口气,非常当真地说道:“自先帝驾崩以来,诸多贼寇,扰乱四方,吾等力薄,使其自主,渐而为王,至于严峻,竟有十八路诸侯,朕觉得秦欲决也,殊不知秦相贤明,秦将勇武,方使得大秦保全,有本日之富强,虽不如先帝之日,亦如前朝所为。”
司马寅吐了一口唾沫,“竖子不敷与谋!何言大义,我与共敖乃是八拜之交,共同管理百姓,怎会与你同流合污!”
陈平见胡亥心中沉闷,当即上前道:“启禀陛下,吴苪当初奉侍义帝,还未有陛下年纪,故而大权独揽,本日来秦,似有对义帝这般脾气,陛下无需放在眼中,待到老匹夫酒醒,天然返来赔罪。”
诸位大臣无人敢言,只是悄悄喝酒罢了,回到府上的吴苪,睡了一刻钟酒气渐消,想到触怒胡亥的事情,心中大为惶恐,当即负荆前去咸阳殿请罪,不过胡亥早已经豁然,而反观九江刘邦,早已气的七窍生烟。
“现在只剩下衡山郴县,江南秦汉,辽东齐国,此三国若灭,帝国复归秦也,诸卿产业与朕同甘苦,共繁华尔!”
现在吴苪已经在咸阳偏殿,胡亥与陈平顺次进殿,吴苪见状,亦是趋步上前道:“微臣拜见陛下,万寿无疆!”
吴苪看罢,心中大为欢乐,随即有些皱眉道:“启禀陛下,郴县并非秦之统统,此番行事未免有些超乎秦之预感也。”
胡亥长舒一口气,缓缓回到坐位之上,沉吟半晌方才说道:“吴苪小人乎?刘邦君子乎?若无对错,岂能害了衡山。”
秦臣各列摆布,并无一人禁止,在他们看来这类级别的将军,擒杀便可,留下来毕竟是祸害,如果有投降之心,也不至于拉倒殿外扣问。
“其为人忠贞秉志,百姓深爱,今来投秦,又助秦夺得衡山关键,此乃不世之功,朕自不吝财物,封其为长沙侯,食邑郴县!”
“免礼,爱卿识时务乃豪杰也。”胡亥挽手道。
胡亥心中有些不耐烦,直接瞥了一眼吴苪,“纵使秦之旧臣,安敢如此顶撞,汝身为长沙侯爵,理应谢恩便可,何至于这般烦琐!”
司马寅亦是神采凌冽,非常严厉说道:“我衡山投降士卒虽有两千,然吾等是将!岂能投降于秦军!宁杀吾是也!”
吴苪押送司马父子,旬日便赶到咸阳,胡亥这个时候也没有甚么顾忌,直接命人备好宴席,虽说吴苪是叛国,但对秦无益,不成怠慢才是。
胡亥觉得吴苪身为长沙王,行事该当谨慎,未曾想直接开口说出这般言语,使得胡亥表情久久不能平复,只得硬着头皮回道:“当如此,当如此也。”
胡亥见两人说话没有分寸,当即摆手道:“诸位喝酒便是,何必多言,陈平,汝有高见,需本日谈否?当真乱了礼节。”
“今汝等被擒,休说俗话,朕且再问一句,降是不降!”
两人相互聊了几句,便分主次坐下,酒过三巡,吴苪神采难过道:“吾本身为楚臣,投降秦国乃是大逆不道之事情也,无法刘邦思疑,义帝身亡,本欲以会稽为都,佐助楚义帝,未曾想成本日之事情,实乃悲哉痛哉!”
胡亥眼神奥妙,有些惊奇地说道:“汝等为民,我大秦岂不是为民,况衡山戋戋百里之地,如何为民,自共敖以后,共尉更一无是处,若非老将军,朕岂能惧他如此!”
胡亥摆布看了一眼,也不再强求,“拉出去斩了,以将军之礼厚葬。”
此时的吴苪已经微醉,涓滴不惧胡亥,恨不得上前实际,幸亏吴安坐在一旁,非常谨慎翼翼地拉着吴苪,略微赔罪道:“陛下息怒,叔父年老,喝酒撒泼,家中常事,吾这就扶叔父回府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