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卿蕊俄然有一些冲动,上前一把将她手中的纸条夺了过来,将它高高举了起来,说道:“这是我母亲过世的日子!方夫人,你何其的暴虐,不但做了甚么布偶,还将我母亲的忌辰写在上面,用来诬告我!”
看了看死死的瞪大了双眼的沈新曼,凌卿蕊美意的弥补道:“方夫人恐怕不晓得,做谩骂布偶行谩骂之事,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当把统统的客人全数送走,又命人先即将老夫人送回了繁华堂,房间中只剩下柳文哲与凌卿蕊之时,凌卿蕊这才把她叮咛初雪趁机换掉的谩骂布偶,拿了出来,看了一眼上面的所谓她的笔迹,写的老夫人生辰八字的纸条,唇边微微勾起一抹嘲笑。
“下官已逝夫人凌氏收养一女,下官想摈除此义女出柳府,望殿下做个见证。”
景墨风倒是涓滴没有理睬她的抵赖,当即叮咛黎昕将她带下去,回身又对柳文哲说道:“还请柳大人勿怪,非是墨风越俎代庖,实在是……”
这边厢,沈新曼被黎昕拎了起来,却还不竭挣扎和叫唤着告饶,见底子没有报酬她讨情,景墨风也不为所动,顿时歇斯底里的叫唤起来:“殿下饶命,不是民妇做的,是……”
“回殿下,确切如此,这是方沈氏命人做出来的布偶,下官将它呈给殿下。”
快速的压下心底的非常,柳文哲苦笑着答复:“下官明白,方柳两府人的存亡,全在殿下的一念之间。”
“姑父莫不是觉得蕊儿如此的狼心狗肺,当真谩骂祖母?”
“不,我没有……”沈新曼这下子更慌了,她那里想的到既然有人将布偶换掉了,如何会不换上面的纸条?
谁知,她的话尚未说完, 就被尽是嫌弃的黎昕给点了哑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并非只在墨风的一念之间,信赖柳大人该当明白这一点。”
柳文哲叹了一口气说:“就当我从未生过这个女儿吧,蕊儿固然罢休去做就是。”
柳文哲沉默着拿过了她手中的纸条,一看上面的笔迹,神采沉沉的抬眸看了一眼凌卿蕊。
“柳大报酬何不求墨风保全柳府?”
“柳大人但是为了谩骂布偶一事前来?”
“是,柳府蕊蜜斯原是夫人收养,现在夫人已过世,下官偶然再收养她,还请殿下成全。”
黎昕还一边斥责着:“是你做的不管你如何抵赖也没用,若不是你做的也不会委曲了你,等下让你说话的时候,你再说个清清楚楚,但是现在给我乖乖的闭嘴,千万不要扰了殿下的清净。”
凌卿蕊将纸条拿了返来,靠近一旁的烛火将它付之一炬,然后说道:“姑父,不管这笔迹是谁的,这都是我们柳府的家事,毫不会泄漏出去。”
黎昕回禀道:“殿下,部属已经问清楚了,此事的确与蕊蜜斯无关。沈新曼原是柳府沈姨娘的堂妹,多年前嫁入了方府,平素与沈姨娘来往不算密切,却一向比较喜好柳梦嫣柳二蜜斯,此次也是因为接了柳梦嫣的信,才让丫环做了那么一个布偶,不过之前世人看到的布偶,是被蕊蜜斯命人换成了针团。”
“请柳大人出去吧。”景墨风如此叮咛,只是微垂的双眸遮住他的目光,让人猜不透贰内心的真正设法。
话说到这里,柳文哲如何还能不明白,本日见到这件事的人实在太多,就算当时凌卿蕊换掉了布偶,却也难保不会有风声泄漏出去,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