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正清等人见状,吃紧跟着一道跪了。
诸皇子皆是一惊,大臣们更是惊得各自周身一抖。楚凌曦的后妃们吓得花容失容,打从刚才就顾不上哭了,现在见这群杀气腾腾的羽林军冲进,更是一个个愣在当场,各自凑在一起颤栗。
刚才的烽火连缀竟顷刻间偃旗息鼓,领内大臣和羽林军统领皆是暗自松了一口气。没人觉得这少年天子能压住步地,心下都想着这一群皇叔都是春秋鼎盛的年纪,只怕江山易改,王位稳坐却不易。不过这一下雍容几句话,便将纷杂局面稳住。心底皆是佩服。
“敢直呼皇上名讳,本就极刑!”白墨轩冷冷一笑,将感染了血迹的宝剑舞得虎虎生风,“另有谁敢?”
刚才楚彦熙一他日里的温文尔雅,进了灵堂便歇斯底里地肇事,摆布羽林军看得头昏目炫,又见昔日里温婉安祥的皇后娘娘仓猝变了色彩,顿觉惶恐不已,短促见左顾右盼,忙森森地整齐应对。眼看着楚彦熙冷着脸俄然立直了身子,好像复苏的雄狮,一副疆场骁将的模样,都游移着不敢上手。
跪地的楚翊瑄顷刻间面孔变得冰冷不祥,他在苏瑾的搀扶下缓缓站起,可他身后的平梁王海正清,靖梁王陈子枫等无人敢起家,皆是低着头拜首。
一众皇子后妃目睹得呆了,瞬息间哀声停止,灵堂内一片死寂——楚凌曦最小的儿子楚彦炁耐不住惊骇,“哇”得一声大哭起来,吓得直往奶娘怀里钻。
皇贵妃一声尖叫昏倒在地,后妃们齐齐变色有几个已然哭喊起来。
林秀仪怔怔地看着孙儿——实在自古母凭子贵,本身生养的儿子做了太子,本身的孙儿做了天子。这该是天下女人最为光荣显赫之事,但恰好儿子一天天子未做,便跟着先帝归了天。此事且非论是否蹊跷,单凭一封遗诏跟先帝近侍王钰一句话,就能证明传位给孙儿?她内心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