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恭措非常怜悯地叹了口气道:“朕只能说,你的运气太差。这宫中换了谁都行,唯独宛陶不成。”
花艮顿时委靡了三分,怯怯隧道:“是……宛陶。”
花缅笑道:“谁说嫁人了就不能再陪我了?”
问这话的不是裴恭措,而是花艮。
此话一出,宛陶和漱雨的那两双眼睛亮得都能当夜明珠使了。
裴恭措上前扶着她,轻笑道:“若宫里大家都像你这么心善,也就没有这么多让朕头疼的事端了。”
花缅方要起家便被走到近前的裴恭措悄悄按下,他柔声道:“你身上另有伤,不必多礼。”说着拿过她手中的玉佩,“咦”了一声道,“这玉佩在你回宫之前就不见了,雪球是从谁那边抢来的?”
望着花乾神思不属的模样,裴恭措调侃道:“莫不是你也喜好花巽?”
裴恭措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声,飞身将他接在了怀里。
“皇上!”花缅将手伸给漱雨,让她把本身从榻上扶起来。
福昕忙上前道:“回皇上,拿了您的玉佩的,不是晴淑妃,而是意儿。”
雪球冲着裴恭措又是叫又是摇尾巴,裴恭措对身后的福昕道:“跟雪球走一趟,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敢私藏朕的玉佩。”
花缅叹了口气道:“说,你们到底想嫁谁?”
花乾不由看了看院中的四人,然后深觉得意隧道:“皇上所言甚是,部属也感觉他们不会胡说。皇上放心,部属必然管好这张嘴。”
“如何会呢?部属必然守口如瓶。”
雪球欢畅地叫了两声。
“明日今后,朕若听到任何干于花巽的传言,朕就让人把你的舌头拔了。”
荣来晴面色凝肃道:“冒犯宫规就要按端方办事,即便你跟了我多年,我也不能徇情枉法。我会为你多备一些银两,你出宫后好自为之吧。”
裴恭措将服侍的宫人都打发了,筹办在院子里亲身为花缅上药,一抬眼却见殿顶上花艮正毫无自发地坐在那边把他们瞧着。他顺手捏起中间几案上棋盘中的一粒棋子便朝他掷了畴昔。
花艮一个激灵跳出他的度量道:“部属不知做错了甚么,皇上要暗害部属。”
裴恭措道:“端方不成废,既然你感觉朕对她惩罚得重了,那朕就只让人打她二十板子好了。”
花缅正要发怒,却听一道开朗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让朕瞧瞧,雪球抢了朕的甚么东西?”
药方上完,便见雪球从院外跑了出去,身后除了福昕,还跟着荣来晴和意儿。
仿佛被说中了心机,宛陶不由红了脸,嗔道:“奴婢哪有?”
花缅不由崩起了脸:“昨日的账我还没跟你算,明天你就不声不响地跑出去,竟然还敢抢皇上的东西,我真是把你惯坏了。从速还归去。”
花缅不无遗憾地对花艮道:“看来要让你绝望了,宛陶已经心有所属。要不,你看漱雨如何样?”
雪球摇了点头。
“如何,是不是在揣摩着如何靠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把花巽的事鼓吹出去?”
裴恭措拍了拍花艮的肩膀以示安抚,然后清了清嗓子道:“朕本来承诺过花巽,必然要替他保守这个奥妙,但是,本日朕若再保持沉默,只怕会伤害三颗纯真的心灵。实在――花巽心中已经有喜好的人了,这小我远在天涯,近在面前。”
花乾顿时委曲道:“这院子里不是另有四小我吗?皇上凭甚么就认定是部属说的?”
裴恭措凉凉隧道:“被朕这么抱着是不是很舒畅?”
待勉强站起,她对裴恭措道:“臣妾感觉皇上的这个惩罚有些重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如就再给她一次机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