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又拍了拍娴贵妃的手,想起一事不由皱眉问道:"嘉妃平日是由哪位太医诊安然脉,都三个多月才晓得,若期间皇嗣有个好歹,如何是好?"
太后“恩”了一声。
太后哑然发笑,又点头道:“罢了,天子不是小孩子,哀家只能劝他收敛两分。”
方嬷嬷凑趣道:“又得金孙,太后可不能吝啬,库里的宝贝拿出来赏娴贵妃才是!"
太后略想就知启事,意兴阑珊道:“既然如此,嘉妃的胎就还让王太医卖力,你也不必多问。”
娴贵妃微微一笑道:“臣妾奏明皇上皇后,请纯妃mm协理宫务,臣妾也能少些事件,腾出空暇多抄些佛经。”
“这些光阴你做的很好,天子皇后都和哀家奖饰你理事有方,循规蹈矩。”太后夸道。
“是,臣妾来之前,命御膳房拨了炉灶和御厨专门奉侍嘉妃饮食,外务府营建司改换合适的器皿,这会该送到启祥宫了。”
太后被逗的一乐,笑道:“既这麽说,哀家得赏你个口彩!”
太后眼睛眯起。
殿中极暖,不见柴炭的炊火气。角落是开的极好的佛花盆栽,炕桌上供着可贵的鲜果,太后钮祜禄氏明显是才从佛堂礼佛出来,仅用一根团花寿字翡翠扁方绾开端发,家常的福寿缎袍,另有丝丝檀香在身上打转,抬手笑道:"好孩子快起来,到哀家这来!“
娴贵妃道:“臣妾深受皇上,皇后娘娘信赖,协理宫务,太后又这般心疼,了无遗憾。至于皇嗣,凭天意作主吧。”
太后一指方嬷嬷,乐道:“帮着人来搬你主子的东西,罢罢,今儿丧事临门,赏贵妃,也赏你们一月的例银!”
“谢太后娘娘!”
方嬷嬷一身茶青坎肩,年约四旬,慈眉善目。自太后尚是熹妃就奉养在侧,连皇上皇后都待她分歧,称一句“姑姑”,娴贵妃自不会在方嬷嬷面前摆贵妃的架子。
娴贵妃从玉竹手里接过半尺大小的册子,奉给太后,含笑道:“臣妾恭喜太后,嘉妃又得龙子,已经三月不足,太后又做玛麽了。”
娴贵妃心头揣揣,福身退后两步,施礼辞职。
“是臣妾没有福分。”娴贵妃低声道。
“哀家得空劝劝天子,后宫雨露均沾才是天子该做的事。”
娴贵妃眼圈一红,低头粉饰道:“太后厚爱,臣妾实不敢当。”
娴贵妃心中一跳。
宫女玉竹小声唤道。
“臣妾辞职!”
”
“是,愉妃mm操行温良,端庄淑德,膝下育有五阿哥,太后感觉如何?”
娴贵妃面色惭愧难安,不似昔日普通沉着矜持。
太后沉吟,“纯妃性子浑厚,只怕掌管宫务过分软和,失了皇家威仪。”
寿康宫的宫门大开,方嬷嬷领着小宫人屈膝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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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太后点头道:“愉妃夙来沉默寡言,只怕比纯妃还不如!”说着叹了一口气,天子宫里这么多妃子,要紧时却找不到能理事的人选。
“太后,娴贵妃分开了。”
“哀家晓得你的心机,”太后见状拍了拍娴妃的手,道:“天子只要一个,妃嫔却数不堪数。你这孩子不是那等妖媚献上的性子,天子不免萧瑟,你内心难过,哀家只盼着你走对了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