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游移着往下跪,看着被人拖走的管库那磕成破西瓜的脑袋,勇气不是很足的说:“十三爷……这……这……”
十三爷握了握拳头,喝了声:“都傻了吗?还不从速拾起来!!”
办完这个,这些人才真是一块大石落地了。再把管库的送回家,不管那家人如何惊呼,几人仓促都走了。
剩下的就轻松了,连库吏都感觉浑身一轻。既然见到了银子,说不定底子就没事呢?大家都这么想,连十三也感觉事情到此,应当能安然无事了吧。
他都晕着呢,如何瞧?
管库的跟出来,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八爷就在外务府,他明天赋晓得四哥又带着家小去庄子上了。可巧他部下的有位郎官递了动静上来,说十三爷大抵是出了甚么事。
早有机警的人趁乱躲了,管库的见这能管事的一个个不是不见人影,就是见事不妙就跑了,他不敢上去拉八贝勒,想起刚才十三爷叫人请到屋里喝茶去了,从速去请。
库吏们都去看管库。管库只恨他明天没一头磕死,明天要来顶这个雷。
十三面色一肃,点头道:“你眼瞎了?上面是黄封!当着皇上的面封上的,没皇上的话,我有几个脑袋敢去揭了这便条?”
库吏也耍了个心眼,他没写入库银几两,而是写入库重多少。归正箱子确切是这么重,至于内里是甚么,他才不管呢。
十三一咬牙,看现在大抵还没有关城门,道:“不消,我出去一趟,早晨回不来。”说罢出门,上马直奔城外。
兆佳氏怔道:“有八爷、九爷、十四爷……”
他壮着胆量上前道:“十三爷,您看这箱子是不是开开……主子们也好秤银子入库……”
这买卖划算。
“哦!哦!”
满是二十两一个的大元宝。
十三也不筹算再磕死磕晕一个,笑着上前扶起他道:“这银子是当着万岁爷的面封的,上面贴的封条也是皇上派人贴的。你说,那能有错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师晚安,明天见
“十三爷,这不开箱……主子们没体例秤银子啊……”
几民气中均是一动。悄悄到了管库躺着歇的屋里,一人取来印泥,一人摊开帐本,握着管库的手一页一页盖满了指模。
等外头八爷也跑了,十三爷这才起来,走到外头一看,公然除了一二不怕事的闲人,看热烈的不嫌事大,其他能扯上干系的都不在了。
十三爷心道,他不走我如何恐吓你们?装傻充愣的道:“本来八哥在啊?八哥等等弟弟啊,弟弟正想找你喝茶。”
“明天辛苦几位了,转头我请你们喝茶。”十三笑着对一群像是脱了层皮的库吏们说,说完就带着他的侍卫走了。
十三爷带人进京这事之前没有一小我发觉。他过直隶而不断,一起快马穿过保定府,直入都城。
十三笑了,道:“那就抬着箱子秤嘛。”
十三忙问:“都有谁来问?”
只是他既然来了,再闪人已经不成了。只好跟着这群人一同到了国库门前。管库并数位库吏都束动手看着已经卸下车的几百口红木铁皮大箱子。箱子都有半人高,落地时能把空中的浮土给震起一寸余高。
管库就晓得这里头必然有题目,可他不说就是他死,他只好持续扯着十三爷,盼着这位爷能讲讲理。
记账阿谁内心一动,道:“要不,我们把这个帐本拿去给管库的瞧瞧?”
“我晓得甚么啊?我就去奉告人家!”兆佳氏重新到尾稀里胡涂的,气坏了。十三顾不上哄她,揣上银票就要出门,兆佳氏忙叫住他:“你去哪儿?”
八爷再傻也晓得这里头有猫腻了。怪不得四哥躲了,户部两位尚书只怕也听到风声,都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