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到时,父母兄弟具在,虽时候还早,也未曾摆桌置膳,玉书还是于见礼后便先行请罪:“我来迟了,是我的不是,还请阿玛、额娘、哥哥弟弟们宽恕则个。”
不及上座的凌柱和戴佳氏开口,伊松阿便插嘴道:“是我们想见mm,便早到了。原是我们心急,累的mm仿似迟了普通,离晚膳时候另有一会子呢,mm这时便来了,又何错之有?”
他看向兄弟三人站着的处所,板着脸儿,神采严厉,“便是嫁了,女人还是要看娘家的。既然你们晓得你们姐姐mm对你们的珍惜之情,便是为了你们姐妹在外过得好,你们今后也要好好长进,晓得了吗?”
对着凌柱,她深深地弯下腰去,“恳请阿玛答允。”
趁此机会,她将之前兑换给大家的药丸儿,溶入了他们各自的盏茶里。而后,含着浅笑,看他们将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玉书入得正房屋门,便见这屋子已用屏风被南北向隔开,变成表里两间。
戴佳氏便叮咛婆子丫环去厨房将炊事取来,而后,一大师子人按其身份,各自入坐。
入得内来,便见得这院中修建虽不是都丽堂皇,却也轩峻绚丽,很有几分严肃。但此中景色倒是以清幽高雅为主,亭台轩轾错落间异化着花木假山,很有几分意趣。
房间东侧则置着一个小型打扮台,妆台两旁放着两把梨木椅子,与妆台相对的,是一个双拉门的红木衣柜,而屏风背后,与床榻相对的,则是一个墨色的多宝阁,上头并未置物,应是等着玉书籍身添置东西了。
“奴婢姓方,人称方嬷嬷,奴婢粗手粗脚,是福晋宽仁,才容奴婢在跟前服侍。今儿奴婢便是奉福晋之命,在此驱逐格格。”
这话说的极其动情,不但戴佳氏眼泪含在了眼圈里,便是大大小小几个男人也红了眼眶儿。凌柱吸了口气,轻咳一声,探了探嗓子,“行了,起来吧。我准了。”
食不言,寝不语。寂然饭毕,洗手漱口后,几个小丫头手里捧着茶碗儿,从隔间鱼贯走来。
茶本不是如许喝的,但因这是玉书的一片情意,便没人有半点华侈,都喝了个干清干净。
方嬷嬷接过打赏,躬身道:“不敢当。格格,请吧。”说完,在火线带路,领着玉书和青衿、青衽入了垂花门。
兄弟三人齐齐为之一肃,躬身道:“是,阿玛放心,为了mm(姐姐)儿子们也必会好好尽力。”
玉书道:“您是?”
说着,从坐位上走了出来,从捧茶的小丫头手里接过茶盏,轻手重脚地顺次将其摆放到大家面前。
玉书抬开端,看向他,眼中犹含泪水,却已是脸上带笑,声音轻巧道:“谢阿玛!”
“这些已尽够了,”玉书道:“福晋仁慈,安排的详确殷勤,再没甚么是未想到的。请嬷嬷转告福晋,便说福晋已安排的非常安妥,奴婢再没甚么不满的了。”
玉书便转头,对站在一旁的青衿道:“青衿,替我送送嬷嬷。”
说毕,转向两位兄长伊通阿、伊松阿以及弟弟伊三泰,深施一礼,道:“多谢哥哥弟弟们这些年来对玉书的体贴珍惜之情,玉书无觉得报,只能如此,表达一点感激之情。”
“当不得格格如此。”方嬷嬷施了一礼,道:“奴婢辞职。”
经西侧转过屏风,便是内间寝室。
“嗯。”凌柱捋捋胡子,对劲点头,“行了,时候也差未几了,摆膳吧。”
方嬷嬷闪身避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不敢当。格格,因福晋早有叮咛,您的院子已清算安妥了,请跟奴婢来吧。”